命。”
萧朔眼底隐约带了些冷沉,侧过头:“不行。”
“这都不行?”云琅想不通,诧异抬头,“依着我以前的脾气,都不跟你商量,直接运内力自震心脉,先吐了血再说别的了。”
云琅自觉已改了不少,想不通萧朔是哪里不情愿:“又不是真的,只是装一装――”
“云琅。”萧朔轻声,“你放过我,我好不容易才不再做这个梦。”
云琅怔了怔,心头也跟着微微一扯,一时竟没能说得出话。
“再说……那血,也不能分给你。”
萧朔垂眸:“这个主意不好,你换一个。”
“不好不好,再不用这个主意了。”
云琅囫囵摇头,握了萧朔的手,又挪得近了点,把自己身上的暖和气分给他:“你看看,我活蹦乱跳的。”
萧朔被他热乎乎握着,阖眼静了一阵,撑了下地支起身。
云琅也跟着站起来,他虽穿得暖和,体质却毕竟不如萧朔,此时已冻得有些发僵,跺着脚活动了几次。
“如何不带马车来?”萧朔将他拉倒檐下,“若是冷了,也能回车上避一避雪。”
“马车走得那般慢,我哪等得及。”
云琅往掌心呵了口热气:“你放心,我不逞强。”
“就是来看看你。”
云琅知道他的心思,格外配合:“能陪你一会儿是一会儿。若是撑不住了,我自去咱们府上庄子里等你,喝热姜汤,躺在暖榻上睡大觉。”
萧朔难得听他说了句顺心的话,神色缓了缓,伸手将人牵住,试了几次腕脉。
“就是血行不畅,老毛病了。”云琅看着萧朔,嘴上依旧闲不住,高高兴兴凑过来,“小王爷,给我畅一个?”
萧朔被他平白调戏了一回,不为所动,按着腕间细细诊过了脉:“好,如何畅法?”
云琅自小欺负萧朔到大,靠得就是萧小王爷不经逗,稍一撩拨就要跺着脚咬牙切齿骂他成何体统。
两人眼看年岁渐长,云琅一时不察,竟被他举重若轻般接下了话头,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我――”
“你若说不出。”萧朔道,“就由我来挑。”
云琅张口结舌,隐约觉出些不祥预感,退了两步:“萧朔。”
“你方才同我要血,我却说不能给你。”
萧朔道:“不是不想给,而是不方便。”
云琅愣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耳后倏地滚烫:“我不用了!你――”
“我那时在皇上面前,若不示弱,无从取信于他。”
萧朔慢慢道:“情急之下,索性将舌根咬破,呛出了口血,瞒天过海。”
“不用说细节!”云琅悔之莫及,“你舌头好了没有?好了就闭嘴……”
“接连几日都吃的清淡,也用了药,原本已快好了。”萧朔道,“三日前,被人请了顿烤全羊,这几日便又有些上火灼痛。”
云琅:“……”
萧朔这些日子将话本夹在朝堂卷宗中,一心二用苦读,此时这般直白说出来,耳后竟也不自觉烫了烫。
他静了片刻,回想着书上的句子,一板一眼照本宣科:“想……劳烦阁下,帮我看看。”
云琅:“……”
萧朔定了定神,上前一步。
云小侯爷轰一声熟了,气血畅得直冲头顶,走投无路转了两个圈,飞进了虔国公猎庄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