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宵禁时间,百姓们闭门不出,下午睡了一觉,此时精神饱满的苏复生与菩菩正施展轻功在屋顶疾驰。
如果有人看见他们,一定会为他们的高超轻功感到惊讶,这水平,绝对能排进江湖前十!这还是保守估计,因为他们俩年纪太小,而如今占据榜前声名显赫的都是成名已久的大前辈。
“菩菩,菩菩!”
苏复生叫了两声,冲菩菩打了个手势,菩菩脚尖一点,轻巧落到他身边,有点惊讶,又不是特别惊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和尚们找不着。”
这天狂邪老是个狡猾的主儿,他又不傻,抓了人还在一个地方等人家找上门,和尚们在西边找时,他在东边,和尚们到了东边,他又到了北边,接下来再换到南边,最后回到城西,因为城西这里治安最差,赌坊一类的地方都在这片区域,鱼龙混杂,自然不好查。
江湖上人人都要给灵心寺面子,朝廷可不买这些江湖人的面儿,除了赤火教跟朝廷关系良好且稳固外,其他门派都是尽量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赌坊三楼有个房间,这里是赌坊老板来时休息的地方,是他专属,平日没人敢进,天狂邪老便是将抓来的人绑了放在这里,菩菩跟苏复生先是看了眼下面的人,两人对视一眼,先掀开屋顶一片瓦,用黑布遮挡住光源,悄悄往下看。
隐约能看见床上躺着个被绑成粽子的人,此外就是屋子正中央坐着个白头发的人,他正在捣药,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赌坊里很吵闹,这点动静,外头根本听不见。
“小和尚,你别怕,爷爷可是经验丰富,绝不至于弄疼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死得就能痛快一些。”
这说话的显然就是天狂邪老了,此人自视甚高又心胸狭隘,谁要是惹他不爽,他便能杀对方全家,连苏复生都有些怜悯床上的和尚,好好的出家人遭这罪,还有比这更倒霉的吗?
两人翻身而下,苏复生一掌拍开房门,把里头那拿着药碗正准备给和尚灌下去的老头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正要发难,却见来人是一对容貌极佳的少年少女,登时眼睛一亮,“又有两个小可爱送上门来!老夫今儿可真是艳福不浅哪!”
菩菩超兴奋的!
苏复生低声提醒:“要小心,他的武功很诡谲,别受伤。”
“知道啦,你也是。”
两人齐齐出手,苏复生使的乃是袖中剑,菩菩则用凝雨姐姐为她量身打造的特殊峨眉刺,峨眉刺上含有机关与毒药,平时不用便收在腰间,因用了特殊金属,所以格外轻巧,扣住中央圆环,还可以更改长短。
天狂邪老一跟着两人交手,那份色心瞬间消失不见,苏复生的袖中剑与菩菩的峨眉刺乃是同样金属特制而成,明明剑招躲了过去,可那看似坚硬锋利的剑,居然突然就软了下来,还会拐弯,直接刺中天狂邪老一只眼睛!
他这辈子纵横江湖,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害死来自两个黄毛小儿,登时大怒,使出全力。
只是这一动手,竟发觉自己无比吃力,丝毫没有游刃有余之感,被压制的只能招架,那少女使的两根峨眉刺古怪得很,不仅长短变化,还可软可硬,天狂邪老想夺她兵刃,菩菩使力与他争夺,突然狡黠一笑:“既然你要,那就送你好了。”
说完猛地一松手,天狂邪老暗道不好,想要甩手,却已晚了!
菩菩松手瞬间,峨眉刺落入天狂邪老手中,兵器本身迅速冒出尖锐细长的铁刺,直直扎入对方掌心,天狂邪老惨叫不已,菩菩抬腿击中他手腕穴道,峨眉刺又回到她手中,乖巧无比。
“我就说他不行吧?”菩菩得意地说,“就算我们俩单独跟他打,他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天狂邪老活了几十岁,头一回被人这样瞧不起,他忍住眼睛和手的剧痛,另一只完好的手用力往前一挥,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份仇他记下了,改日再报也不迟!
“菩菩!”
菩菩站在苏复生前面,他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菩菩因为忙着炫耀没来得及躲,苏复生一剑刺穿了天狂邪老的腿,以袖中剑将他钉在地上,连忙用袖子给菩菩擦脸:“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没事。”菩菩呛咳两声,苏复生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见她还活蹦乱跳的,这才松了口气。
天狂邪老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就中了我的毒!”
“你说什么呢。”
菩菩怜悯地看着这个老头:“我爹说,做学问要彼此交流彼此学习,这样才能继续攀登,而你故步自封,以为自己顶顶厉害,其实你用毒的水平跟我爹比起来差远了,连我凝雨姐姐都不如。”
苏复生仔细地给菩菩擦着头发里的粉末,冷冷地说:“我们赤火教的人百毒不侵,你难道不知?”
“赤、赤火教?你们是赤火教的人?!”
天狂邪老显然是怕了,他露出几分畏惧之色,赤火教收留不为江湖所容之人,他也曾看中赤火教的实力试图加入,结果赤火教在得知他是天狂邪老后,居然不收他!当时天狂邪老十分愤怒,就想打死那负责登记的老妇来撒气,谁知那老妇看着苍老孱弱,实则是内家高手,天狂邪老不得不对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