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
张叔也跟着笑:“我去医院给我老婆送饭的时候没看见你妈妈,她什么情况呀?她不是和我老婆一起做的手术吗,医生说了要留院观察三天的,怎么她这么早就出院了呀?”
林雀一愣。
脑子里猛然跳出出门前林母痛苦捂腹的样子。
她嘴唇抖了抖:“我妈怎么了?”
“你不知道的吗?”张叔怔了下:“哎呦,我这张嘴呦。”
林雀着急问道:“我妈怎么了?”
张叔说:“你们家的事我不好说的呀,你去问你爸爸妈妈吗,我先走了呀。”
说完,他就离开了。
林雀脑子都是懵得。
这会儿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林母痛苦地几乎拧在一起的五官,还有那难受的呻yin……
林雀抬头看着自家窗户,慌乱道:“鹿鸣,我先上去了,我下来的时候我妈好像很难受,我以为她是装的,我……”
鹿鸣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脑袋:“林林,冷静点,别自己吓自己,先上去问问他们。”
林雀听不进去什么话了。
她转身:“我先走了。”
走了两步,她又跑回来。
踮着脚尖对着他脸上亲了一口:“等我,我会把我爸妈劝好的,下次见面我要光明正大来亲你!”
亲完,她快步走进楼道内消失不见。
鹿鸣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迟迟未动。
总觉得她说的下一次,是遥遥无期——
——
林雀回家的时候,林母正在床上躺着。
脸色白得吓人,手指一直在轻微抽搐。
床头柜上摆着止疼药的药盒。
林雀眼睛红了,她走到过去握林母的手:“妈。”
林母眼睛也有些红,不知是为病痛所苦还是心里难受:“你还上来干什么,你去找那个小赤佬啊!和他过去吧,反正你已经决定选他了,连妈妈死活都不顾的呀!”
林雀终于发现林母是真的病了。
且病了许久。
但她却一直未发现。
她一直以为林母不会做母亲,可显然,她这个女儿做的也不合格。
林雀看到林母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很心疼她:“妈,对不起,我错了,你这是怎么了啊,妈,你别吓我啊,妈!”
林雀终于是服了软。
林母的表情松缓了不少,但她没有说话,只默默看着林雀。
眼神不似刚才那么冰冷,只余满腔忧思。
林雀转问林父:“爸,妈到底怎么了?”
林父说:“前段时间你妈妈经期不是不规律么,去医院查了下,是子宫肌瘤,瘤子已经老大了,光靠药物没法治疗,前天去做了手术切了。”
林雀还年轻,离病痛很远。
对肿瘤所代表的的含义还很懵懂,只隐约知道肿瘤的险恶。
她心中知道这是大病,但却不知道具体如何:“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还不确定,看形状像是良性,切片送病理室了,得一星期才能知道结果。”
林雀不敢想如果是恶性肿瘤会怎么办。
她把头埋在林母手上:“妈,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在你生病的时候还惹你生气,我真的对不起你。”
手上有湿润的触感传来,林母动了动手,为她擦掉眼泪。
她轻声说:“林林,你是不是觉得妈妈管太多?”
林雀默然点了点头。
林母虚弱地笑了一下:“你小时候呀总爱看童话,把自己当成白雪公主,追问妈妈什么时候会有王子骑着白马来接你走。”
“妈妈每次都笑话你没出息,其实妈妈每笑一下,这心里就疼一下。妈妈舍不得你走呀,但如果你真的到成家的时候了,妈妈绝对会微笑着送你离开的。”
“可是不是现在啊,真的不是现在啊,高考在即,你怎么能分神呢?而且那个小赤佬他是好人吗?是好人他能带你去泳池吗?会赤.身.裸.体的给你看吗?还给你买避孕套……居然在高考这个节骨眼上给你这么多性暗示的东西,他居心何在啊他!”
林雀真心实意地解释:“妈,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听到了什么,才会得出这种结论。这些都是不实的,事实是他是穿着泳裤的,而且当天还有宋颖和其他同学,套套也的确是爸爸给我的。”
林母没有打断她的话,认真听她讲话。
林雀说:“我俩没有逾越雷池,他很正经,从没有对我动手动脚。我们都知道你不许我早恋,所以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过火的举动,我们一直盼着高考结束,等高考一结束,我们就来找您坦白。”
林母点了点头:“林林,妈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妈妈一万个不同意你早恋。学校现在在严打,抓住直接劝退,鹿鸣是风云人物,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要你俩有什么证据被人抓在手里举报了,你就彻底完了。”
她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说:“离高考只有三个月了,不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行吗?”
这是她第一次用商量的语气来同林雀讲话。
也是林雀十几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