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 仙魔两界摩擦不断。
这边说你抓了我的仙娥,那边说你杀了我坐骑, 都是些鸡飞狗跳的小事,但就是没完没了,搞得两边高层都烦不胜烦。
其实大家都明白,自十万年前仙魔大战后,仙魔两界各自休养生息,相安无事多年, 至如今,已达到一个饱和期, 彼此敌意溢出, 互相看不顺眼, 一点就着。
于是天帝就跟四海八荒享有战神之名的季让说,你前往查探查探, 看看此事该如何解决,尽量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毕竟我们神仙还是爱好和平的。
收到天帝传音的战神洗了把脸, 拎着自己的执苍剑, 一路从南天门砍到魔界,把魔君寝殿的屋顶给掀了, 对下面还在看美女跳舞的魔君说:“我们打一架吧。”
于是第二次仙魔大战爆发了。
天界战神和魔界魔君在仙魔交界处大战三天三夜, 杀气淌过之处寸草不生,最后季让略胜一筹,将魔君镇压在了封魔塔下。
这场大战再次导致仙魔两界元气大伤, 天帝抱着天后嗷嗷直哭:“朕还专门交代了他,要和平,一定要和平!你看看,你看看他把朕的六界搞成什么样了?叫什么战神,朕干脆封他一个杀神算了!”
罪魁祸首并不为此感到愧疚。
他是天地初生时伴生的神,那时四海混沌八荒混战,他从记事起就开始打架,没有什么问题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次,直到把对方打死打残打服气为止。
一开始他谁都打,看谁不顺眼就打谁,后来天帝封了他一个天界战□□号,还义正言辞地说要把守护六界生灵的重任交到他手上,他才渐渐有所收敛。
如今六界太平,也没什么架给他打,就只有魔君他还能看得上眼,值得一战。
季让拍了拍封魔塔的塔尖,懒洋洋跟里面的魔君说:“早点出来,我们再战。”
魔君气得哇呀大叫:“你给本君等着!”
季让挥挥手,拎着执苍剑往回走,察觉旁边的石头后面有一道浅浅的魔气。
他想也不想,一剑劈过去,大石块当场化作齑粉,飞扬粉尘中,穿红裙子的小姑娘倒在地上,惊恐地望着他。
战神偏着头好整以暇打量她一会儿,问:“小妖,你躲在这里做什么?想偷袭本尊?”
她慌忙摇头,结结巴巴说:“路……路过……”
季让笑了笑,收回剑,慢悠悠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你身上有和魔君一脉同源的魔气,他是你什么人?”
小姑娘自觉瞒不过去了,认命地垂下眼眸,小声说:“父王。”
季让意味深长地挑眉:“哦?你就是魔君视作掌上明珠的小公主?你是来替你父王报仇的?”
小姑娘连连摇头:“不是!我打不过你,我就是想来看看父王……”
季让朝黑气缭绕的封魔塔看了一眼,把小姑娘从地上拽起来,“没事,再过个几万年他就出来了。”
小姑娘缩着脖子,看上去小小柔柔的,声音也软绵绵的:“知……知道了……那,那我走了……”
季让笑了一声,握着人手腕不放,把人拽到了怀里:“都到了本尊眼皮子底下,还想走?”
戚映:“啊啊啊救命啊魔将救我!”
躲在暗处瑟瑟发抖的魔将:“呜呜呜小公主对不起臣也不是那个杀神的对手,臣这就回魔界召集手下,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于是魔君的小女儿就被战神抓到了天宫。
她年龄还小,搁在人间,也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他随便捏了决就把她身上的魔气给隐去了。
战神殿的仙婢仙侍们还以为尊上是从哪里带了个小仙娥回来,头一次见尊上跟女子有肢体接触,虽说只是牵了个手腕,但这开天辟地头一回,还是震惊了整个天界。
都在猜测这小仙娥到底是何身份来历。
众仙子万般羡慕嫉妒,只有“小仙娥”自己心里苦。
堂堂魔界的小公主,被结界困在战神殿内,成了阶下囚,这要传到魔界,多少妖魔得为之心碎!
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觉得自己是在囚禁她,疑惑道:“本尊给你吃好的穿好的,连床都让给你睡,怎么叫囚禁?”
小姑娘生气地说:“那你放我走!”
季让坐在屏风前不紧不慢地煮茶:“你想走便走,本尊又没拦你。”
戚映眼睛一亮,提着裙摆就想跑,跑到门口的时候想到什么,又气愤地回过身来:“你先把殿外的结界撤去!”
季让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可不行。那是我花了三千年时间精心布置的防御结界,若是撤去了,有妖魔混进来刺杀本尊怎么办?”
戚映简直不可思议:“这四海八荒有哪个妖魔打得过你?你这分明就是囚禁我的借口!”
季让煮好了茶,倒了一杯端在手中慢慢品尝,不咸不淡地说:“这结界一直在,又不是你来了才有的。别脑补太多。”
戚映被他气得哭。
其实这也正常,试问这天宫的神仙,哪一个没被他气哭过呢。
戚映走不出那结界,只能在战神殿留下来,暗自观察。她发现殿内的仙婢仙侍们都可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