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没有演技,这些年也被资本家花钱捧上了大荧幕。
姜奈对上余南霜,去躺谁的床都没用。
这场抢角色的对决
注定是要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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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姜奈随便找了个理由,走进洗手间。
门轻轻掩上,她先是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洗了手,又抽了两张纸巾将指尖上透明的水珠一点点擦干净。
故意磨蹭了半天,还在为该不该这个电话犯愁。
正发愣时,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倒是把她惊得快有心脏病了。
顾明野强塞给她的手机没拿进来,是她自己的。
姜奈起先没动,盯着包里的手机半响,才拿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行陌生的号码。
姜奈的心头浮上一股微妙情绪,强烈的直觉告诉她,是谢阑深的电话。
她调整呼吸,接听时,觉得自己此刻很需要一剂强心针。
好在不用她绞尽脑汁想开场白,那边清晰地传来了谢阑深说话声,语调偏低沉,分不出情绪:“是我。”
“腿伤现在好些了?”
姜奈将手机贴近耳朵,指尖碰到,感觉在发烫:“能正常走路了。”
她没问他怎么知道,无论是从热搜上……还是顾明野口中,都能听到风声的。
谢阑深却问她:“去医院复查过吗?”
姜奈愣了下,很快解释说:“只是小扭伤……没什么大碍的。”
谢阑深沉默了几许。
就在她险些以为,他不再说话时,又突然抛出一句:“顾明野说你找我有事?”
姜奈就知道这通电话,不会无缘无故打来。
她轻轻地嗯了声,主动提起:“试镜的事……是你让顾总帮我跟导演说情吗?”
谢阑深那边没否定,也没正面的回答。
姜奈心里有数了,抬起细翘的眼睫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看见的是,当年幼稚天真的自己,被他送走时,红着眼赌气说,这辈子再也不要他管了。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辈子,是能这么长的……
白净的指尖用力攥紧手机,她语气上,尽量很平静地说:“你的那件大衣……我赔给你吧。”
姜奈僵硬地在转移下一个话题。
即便这么多年未见,依旧记得很清楚,谢阑深是不喜旁人用他的东西。
那件大衣,她穿过了。
所以谢阑深是不会要回去的,姜奈又觉得电话里过于的沉默了。
直到她试探地,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谢阑深?”
“嗯——”
谢阑深语气平稳到没有任何起伏,低淡地说:“随你。”
姜奈笑了笑:“那你喜欢什么款式颜色的?”
“灰褐色,格纹,双排扣。”
“好,我记下了。”
姜奈默念几遍记在了心里,声音很轻很轻地,跟他说:“下次……有机会当面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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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后,姜奈指尖才有空揉了揉耳朵,心情不由地放松不少。
长时间待在洗手间里不出去,也奇奇怪怪的,纤细的手正推门出去,目光不经意间,正好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位妆容浓艳的女人。
会所暖气供的足,见她穿着一身雪纺的白裙,栗色长发披散在肩头,高贵的如白天鹅。
姜奈的记性很好,认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余南霜。
走廊上空荡荡的,唯一的动静是余南霜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逐步地走过来,直到要擦肩而过时,她转过头,与姜奈的视线对视上,谁也没先移开。
片刻后,余南霜轻勾唇角:“你是姜奈吧,你演的那些古偶流量剧……我看过几集,挺适合你的。”
这句话表面上没什么问题,字字听上去却刺耳的很。
姜奈向来不与人在口头上争这种毫无意义的输赢,心性很佛,红唇轻吐出一个单音:“嗯。”
余南霜虚情假意的笑容微顿,不知道这女人是真听不懂讽刺的话,还是忍惯了,反倒是将她衬得在唱独角。
“对了……我们加个微信好友吧。”
姜奈问道:“加微信做什么?”
余南霜露着笑脸,就跟演戏一样:“你还不知道吗?我们都是谭恭这部电影的候选人,无论是谁演女一号,还是配角,以后都是要相处的呀。”
姜奈看了她许久,心想的是,余南霜试镜的时候要是有这个演技,也不至于被导演各种挑刺了。
最终微信是加上了,纯粹是不想被她继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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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深夜,在泗城的同一时间。
谢家三楼的书房还亮着灯,暗沉的光晕从镶嵌在墙面里的一层层书架,无声地往下延伸到了坐在棕褐色真皮沙发上,谢阑深沉默坐着,他的侧脸轮廓被笼罩上一抹阴影,神情看不分明。
从拨打出一通电话,直至现在,时间寂静的流淌过去半小时了。
旁边的管家在沉默。
过了良久,谢阑深说出口了一句话:“明天的行程取消。”
“家主。”
管家略有迟疑,与他说话时,每一个字都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