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掌权者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此刻的谢阑深,却很清醒,清醒地知道了自己臣服在了姜奈这具薄弱美丽的身躯里。
是彻彻底底的臣服,不是征服她。
低着头,眼睛染成深黑地盯着被子里蜷成了一团的姜奈,乌黑秀发散乱开了,柔软的拂过他的手臂,没由地开始难以克制,他用力地抱紧她,直到听见她隐晦地问:“那个,准备了吗?”
谢阑深停下,抬起头,眸底划过隐忍的情绪,嗓音是沉哑的:“抱歉,等我十分钟。”
他膝盖抵着柔软的大床,缓缓起身,这架势,是要穿上衣服,临时去买。
姜奈的脸更红了,眼睫下的视线慌乱一阵,突然注意到墙角的行李箱。
她想到了什么,在谢阑深去穿衣服时,指尖握住他修长的手腕,借着月光,看着他侧脸轮廓说话:“我有。”
谢阑深低头重新望来,看得姜奈全身被火烧过一样,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真的没有惦记着和他做这个,行李箱里的,是来泗城前秦舒苒自作主张塞进来的。
这个解释,她不知道谢阑深信不信。
红唇微张没吐出一个字,见他下秒,便迈步去翻行李箱了。
房间的气氛静到极致,略微的声响都是被无限放大的,姜奈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不敢去看。
不到数十秒功夫,谢阑深折回来,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盒六只装。
姜奈睫毛下的视线悄然地看过去,发现他低头,正认真地拆着透明包装。
大概是那阵羞涩情绪过去了,她慢慢移近,有些好奇。
谢阑深侧目望来,明知故问:“看什么?”
“这个。”姜奈指了指,红着脸说:“想看你怎么用。”
她不是故意在话上勾他,压根没意识到。
谢阑深拆了一半的包装扔在了枕头旁,将她重新覆在了粉色的床上。
姜奈心跳又乱了,不仅是身体,连灵魂都感觉到了他的重量一样,脑海中很多画面浮现,晕晕沉沉之下,她忍不住地出声问:“谢阑深,当年送走我的前一晚,你还记得我们……”
谢阑深去看她,眼底深浓的情绪晃了晃。
姜奈在等,多年来都在等一个答案。
“不记得了。”
谢阑深贴着她耳边说的这句话,很模糊,带着呼吸的热度:“但是猜的到。”
也就是因为第二天猜到了对她做了什么,才狠心把她送到申城去读书,三年未见一面。
他跟身躯里那股极端的欲念,顽强的抵抗了如此之久,现在修长的两指覆在她的喉咙肌肤上,嗓音接近蛊惑道:“姜奈,给了我……就不许给别人了。”
姜奈呼吸跟着慢了,她想说,除了给他,就从来没想过给别的男人。
而谢阑深已经低头下来,空隙间还在问:“当年我也是这样对你?这里,还是这里?”
姜奈受不了他这样,雪白的足踝轻挣了下,却被他扣在了被子里。
“你没碰我脚。”
“……谢阑深,枕头那边的东西,记得戴。”
“我,我突然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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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奈在不停地说话,想借着声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到底是没有真正接触过这种事,她躺着不动,身体莹白得跟雪一样,指尖下,将粉色的床单上扯出道道的凌乱折痕。
二十分钟里,谢阑深都在温柔的安抚她,贴在枕头旁的小臂上淡青色血管绽起,喉结滚了下,在漫长的铺垫之后,想尝试着与她沟通:“我去给你倒水,喝了,就真来了?”
姜奈却不让他走,指尖带着一丝颤,却坚持覆在他脸庞轮廓上,描绘着他眼睛鼻梁,还有温热的嘴角。
别的男人不知道在这种事上,会不会很急。
但是谢阑深是全程都顾及她的感受,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任何声音了。
姜奈闭了闭眼睛,心想早晚要给他的,这辈子也只是他的。
在做好心理准备,伸出光洁的手臂去抱紧他胸膛时,一道清晰响耳的敲门声,倒是打散了她的勇气。
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姜奈下意识地看向男人,无声地问:“你秘书?”
谢阑深眼底的困惑,间接说明不是。
他和姜奈深夜独处,又怎么会吩咐秘书来敲门。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店家了。
敲门声还在持续,姜奈红着脸,推他裸露的上半身:“我去开门。”
……
灯光重新亮起,使得房间内的一丝暧昧被驱散的无影无踪。
姜奈急忙地将衣服穿回去,披头散发跑去开门。
走廊上出现的是店家经理,是来送一份丰富的夜宵。
“姜小姐打扰了,这是您入住的VIP套餐之一。”
没想到谢阑夕还订了夜宵给她,姜奈愣了下,伸手接过:“谢谢。”
店家经理礼貌微笑:“祝姜小姐今晚好梦,晚安。”
等人走了,姜奈才把门关上,转过身,看到谢阑深坐在沙发上,眉头有很深皱痕。
她视线沿着他胸膛干净利落的肌肉线条,一路定格在了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