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不都这样,精力旺盛,血气方刚,无处发泄。
毒发时骨子里都在发酸发疼,宁倦难耐地忍了忍,嗅到熟悉的梅香,眉间才又舒缓了点。
虽然查出了陈科是内奸,但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用真毒,只是如此钓到卫鹤荣的几率才更高。
徐恕在听到他的命令时,眼神仿佛在看怪物,欲言又止的,他却觉得这笔买卖很值当。
不仅能安插眼线,进入心腹大患的腹地,揪出他的致命证据,还能得到陆清则的怜惜。
中一点毒,昏睡几日,还能让陆清则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一点代价,换得数个报偿,兼之一罐蜜糖,再值当不过了。
老师总是对他敦敦教诲,告诉他,他是天子,要远离风险,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
但连这点冒险的胆量都没有,岂不是妄称天子。
何况他骨子里还是个疯子。
宁倦疼得微微额间发汗,隐约听到耳边有窸窣的靠近声。
终于在疼得昏过去前,如愿以偿地被熟悉的梅香笼罩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