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口喝了个干净。
陆清则欲言又止:“有什么感觉吗?”
“能有什么感觉?”宁倦玩笑道,“莫不是老师给我端的是碗毒药?”
不是毒药,是虎狼药。陆清则默默想着,挑眉:“若真是毒药,你怎么办?”
宁倦眨了眨眼睫:“既是老师端来的,那我甘之如饴。”
小孩儿嘴还挺甜。
陆清则观察了下,看宁倦似乎确实没什么感觉,放下心来。
那么多药材,中和了一下药性,鹿角之类的应该加得也不多,没那么烈性。
“一起用晚膳吧,今儿是中秋,因你病着,也没操办中秋宴,省下了笔钱。”陆清则指了指外头,“我让厨房做了月饼,桂花酒是不能喝的,不过泡了桂花茶,去外面走走,闷在屋里这么几日,很难受吧。”
说着一笑:“现在我们也算是大病号和小病号了。”
他的眸光好似窗外的脉脉月色,温和地静静流淌,让人看着就觉得整个人都宁静下来,不再心浮气躁。
宁倦看着他笑,忍不住也跟着笑,眼底闪动着细碎的光:“嗯。”
就在陆清则转身的瞬间,宁倦忽然注意到一丝细节。
陆清则的官服还没脱,今日的腰带似乎束得有些紧,宽大的腰带将一把窄腰勒得更细三分。
在月色下,当真是沈郎腰瘦,风姿如鹤。
他的喉结蓦地有些发干,燥热的心火燎烧了一下,热血一阵翻涌,眼神锐利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那截腰,几乎抑制不住冲动,想要伸手过去,好好丈量一番。
“果果?”
见宁倦没有跟上来,陆清则疑惑地回过头唤了声:“发什么呆,是不是还在难受?”
长顺不是说,按徐恕的说法,到今日就不会再那么痛了吗?
“嗯……我没事,来了。”
宁倦缓缓应了一声,眸底晦暗,喉结滚了滚,深深地吸了口气。
怎么看着老师的腰,都能想那么多。
甚至理智差点崩断。
他是憋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