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被下放了过来。
他遗传了他爸妈的风雅,有时候会引经据典,这大约就是人无完人,美中不足了,那时候自己总嫌弃他,文绉绉地,太过于脱离群众,太过于不接地气。
不过算了,还是要给他面子,她说:“没读过。”
“风韵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为奴。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谁教并蒂连枝摘,醉后明皇倚太真。居士擘开真有意,要吟风味两家新。”他不见她说话,猜想她大约半知不解,跟她解释,“意思是这个风姿娴雅,酒杯前的柑橘比它逊色几分,当它摘下之后,哪怕飘零也不改冰清玉洁本色。”
她明知某人等她回应,她却假装睡着了,生怕他又跟她讲这些诗啊词啊!一对比显得自己太没文化了。反正他跟自己说这些,要么装睡,要么她背宣传标语,比如:“广大青年要到田间地头去,跟工农阶级心连心。”
人啊!只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多年后,读到这一首词,回忆旧日景象,却是泪流满面。
后半阙词才是重点,他是想说连理白果,一人一半两厢分享,心心相印。
就跟看《西游记》那会儿只知道看猴,不晓得欣赏美女一样,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太混了。
车子往下坡去,那一片黄叶真的是两棵银杏古树,一阵风吹过,金黄的树叶飘零如雨。
“看,快看!那不是昨天图片里的帅哥。”小刘的一声惊叫,唤醒了黄莹莹沉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