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吧,别伤到哪里了。”
男人沉默,说了一个地方,阮荷扶着他过去,是个隐在住户区的小诊所。
至于巷子里的混混头子,她们不约而同忘了他的存在。
晕到半夜醒来的混混头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气得破口大骂,捂着脑袋往外走。
到了诊所,阮荷才知道男人叫余孝强。诊所医生对他很熟悉,非常熟练地给他包扎伤口,嘴里不停念叨着他:“你说说你,就不能干点正经事。你妹妹还在医院躺着,你天天这样混下去,迟早命都没了,到时候你妹妹怎么办?”
余孝强一声不吭,医生气得包扎用力几分,疼得他立马“嘶”一声。
等包扎好,余孝强要给钱的时候,被医生赶了出去:“去去去,我少你那几毛钱,留着给你妹妹用吧。”
余孝强站在诊所门口,对医生鞠了一躬:“陈叔,谢谢。”
医生不耐烦地摆手进去。
余孝强这时才转身看向阮荷,不好意思说:“让你看笑话了。”
阮荷摆手:“陈叔挺可爱的,嘴硬心软。”
余孝强点头,和她往外走:“嗯,陈叔帮了我和妹妹很多。”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去那个巷子吗?”
正走着,阮荷突然问一句。
余孝强一愣:“为什么?”
“你不是卖表吗?我找你买表的,没想到正碰上你被打,也是巧了。”
“你……”余孝强看着她,眼里情绪交织。
阮荷一笑,小声说:“不就是倒货吗,我知道,放心,我只是来买只表,我能买得起。”
“你大人知道吗?不知道我不能卖,一只表价钱不便宜。”余孝强说。他虽然缺钱,但不缺良心。
“我自己的钱,我爸妈不管我怎么花的。你有劳力士表吗?”
余孝强沉默了一会儿,看看四周说:“你跟我来,我身上就一只表,其他货我没带身上。”
他以前很混账,爸妈死后没人管,跟着那些混子混,收保护费。唯一的妹妹整天跟着他担惊受怕,他也没在意过。
有一天,妹妹在他跟着大哥和人火拼,几天没回家的时候出来找他,突然晕倒在路上。
要不是陈叔刚好出来碰见,妹妹就要被糟蹋了。他被陈叔一巴掌打醒,幡然悔悟,开始学着挣钱,给妹妹治病。
但他没学过挣钱的本事,只知道一些黑路,妹妹那不知名的病花钱也多,所以他走上了倒爷的路。
但以前那些混的日子,他得罪的人太多,跟的老大也不想他安稳退出。刚开始倒货,经常被抢被打。
后来他学聪明了,只带着一个样品,大头货藏起来再找买主,才慢慢挣下钱。
余孝强带着阮荷七拐八拐,在一个废弃的城隍庙里,余孝强绕到成人高的城隍雕塑背面。
阮荷看向城隍,城隍突然对她眨了眨眼睛。
阮荷愣了下,随即弯腰,对着城隍拱手行了一礼。
看来崔城隍也不止在一个城隍庙里啊,或许整个龙琊市的城隍庙,那些雕塑都是他的化身。
崔城隍的雕塑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
这时候余孝强抱着一包东西出来,阮荷将目光从城隍雕塑上移开。
余孝强打开包裹,里面放着整整六只手表,用盒子包装得很好。
“这是你要的劳力士。”余孝强拿出一个递给阮荷:“你可以自己打开看看,都是调试好的表,可以直接用。”
阮荷没打开,蹲下来翻剩下的盒子,是不同牌子的表,还有一只女士手表。
阮荷在里面又挑出两只她看得上的表,对余孝强说:“我买这三个,你说个价,我没工业票,只用钱。”
余孝强想了想,指着她手上的表说:“你挑的表里,劳力士最贵,五百多,剩下两只加起来五百。你救了我,我不多要你的,三个表,你给我一千。”
“行。”阮荷眼睛都没眨一下说,直接掏钱。
她这些年一直存着钱,存的钱都在玉佩里放着。钱来路不对,也没法存银行。
现在她手里几千块钱还是有的,所以只是一千块钱,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钱包,一张张数给余孝强。
余孝强看着阮荷钱包里那一匝十元大团结,咽了咽口水。心里忍不住想:这姑娘心真大,得亏他没坏心,不然这地方,就他们两个,他抢了钱就跑,她得哭死。
不过想想阮荷的武力值,余孝强这些想法就没了。阮荷能露出这些钱,就不怕人抢,普通人,谁打得过她。
银货两讫,余孝强摸着到手的钱,心里一阵激动,他妹妹住院的钱不用担心了。
走出城隍庙,阮荷忽然停下来,看向余孝强:“能冒昧问一句,你妹妹得的是什么病吗?”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