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许七安泡了个冷水澡,精神抖擞。
穿着白色里衣返回房间,揭开壶盖,袅袅青烟浮起,幻化成倾国倾城的美人,鼓着腮帮:
“臭男人!”
许七安无奈道:“本想放你离开的,现在改变主意了。”
苏苏当即改变态度,娇滴滴的撒娇:“爷~”
许七安眯着眼,审视着她。
“爷,您看什么呢。”苏苏眨巴着眸子,顺势做出任君采撷的勾人动作。
“我在想宁采臣是怎么操作的。”许七安直言不讳。
“宁采臣是谁?”
“是一位书生,他也和一个魅相爱了。”
“那个魅肯定是馋他的精气。”苏苏气鼓鼓的说。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魅啊,我就很馋男人的精气。”
“你是怎么馋的?”许七安眯着眼,沉声道:“老实交代,我要根据你罪孽的轻重,来考虑放不放你。”
“用嘴吸。”苏苏做少女无辜状,“人家吸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山匪,没有滥杀无辜。”
“吸哪里?嗯,我只是好奇魅的手段。”
“吸头。”
“哪个头?”许七安眼里射出凌厉的精光。
苏苏神色有些困惑,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纤细的手指戳着自己的眉心:“这里。”
许七安眼里的精光旋即熄灭,沉声道:“我想过了,你作恶多端,我不能轻易放了你,回去吧。”
砰!
盖上酒壶。
“浪费时间...”许七安嘀咕着起身,离开房间,敲开宋廷风的房门。
“什么事?”宋廷风原本打算睡一觉,养一养精神,裤子都脱了,许七安却来敲门。
“巡抚大人不在,但我们也不能松懈,我打算试着解一解周旻留下的暗号,你与广孝都是经验丰富的打更人,你们的意见,相信能对我的推理起到作用。”
宋廷风一听名侦探许宁宴这么说,又荣幸又惭愧,毕竟有编制的打更人,做的最多的还是暴力输出,而不是推理。
“宁宴,我在破案方面...其实并不在行。”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许七安严肃道。
宋廷风摇摇头。
许七安道:“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将我疑惑解开,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让我继续追寻。你的一举一动,我却倍加留心。”
宋廷风警惕道:“你留心我的一举一动干嘛?你想做什么。”
“不是,顺嘴了....”
许七安岔开话题:“对了,苏苏姑娘的事有什么感想。”
说话的同时,他盯着宋廷风猛看,期待看见他掩面而逃的羞耻模样。
宋廷风一听苏苏姑娘,心里就很痛,沉声道:“今生不能找到她,将是宋某一生的遗憾。”
她就在我房间里....这货还没反应过来?这不合理啊,只要和朱广孝一对,苏苏的操作就暴露了...他们都瞒着彼此?为什么啊。
是因为我更值得信赖吗?许七安顿时有些感动。
“对了,苏苏的事,宁宴你别告诉别人,包括广孝。”宋廷风告诫道。
“放心,我嘴巴很严的。”许七安露出灿烂笑容,道:“顺便问一句,是因为我比广孝更值得信赖吗?”
“不是啊,你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宋廷风奇怪的审视着他:“因为你在男女之事上,更没有底线,所以不怕被你知道。反正也不会比你更烂了。”
“...大家一起去的教坊司,凭什么我就更没底线,就因为我睡的是浮香,你睡的是姿色一般的?”许七安不服气,心说我既不炼铜也不恋母,怎么就没底线了。
“每次与其他同僚说起你夜夜睡浮香,还不付银子,大家都一起骂:特娘的,烂人!”
“....”
两人一起敲开朱广孝的门,宋廷风皱眉道:“你怎么回事,蔫儿吧唧的,刚才就觉得不对劲。”
朱广孝张了张嘴,欲说还休,最后看向许七安。
你看我干什么,你特么是不是也觉得我是烂人?许七安生气的翻白眼。
三人结伴来到储存周旻遗物的房间,仔细检查许久,宋廷风就泄气了:“这些东西,我们翻来覆去看了无数次。”
朱广孝看向许七安:“宁宴是觉得,遗物里存在与暗号相关的线索?”
“记得我破解字谜,找到暗号的思路吗?”许七安在遗物边踱步,细心的传授知识:
“换位思考是推理中不可或缺的环节,周旻这个案子,与桑泊案不同,桑泊起码有迹可循,顺藤摸瓜就可以了。
“但这案子完全没有其他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破解周旻留下的暗号。”
宋廷风和朱广孝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有过桑泊案的经历,他们对破案有了些许心得,但还处在照葫芦画瓢阶段,再出现类似桑泊案的案子,两人可以模仿许七安的做法,尝试破案。
可一旦案子的切入点改变,他们就摸不着头脑了。
搁在武侠里,宋廷风和朱广孝还处在练习剑谱阶段,而许七安是无招胜有招,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别光顾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