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听你说这些。朕是要告诉你,这场斗法,事关大奉颜面,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赢下来。”
你也不想想我凭什么能赢?
许七安面无表情的抱拳:“卑职遵旨。”
灵宝观。
元景帝刚走没多久,穿着层叠繁复的白裙,头戴华美首饰,脸上蒙着丝巾的女人,在侍卫队的保护下,进了灵宝观。
无需通传,她径直进入道观深处,在凉亭里坐了下来。
凉亭边的水池上,悬空盘坐着容貌绝色的女子国师洛玉衡。
丝巾蒙面的女子捡起一粒石子,悄悄砸向洛玉衡,石子接近洛玉衡三尺时,被一道气罩弹回,准确命中蒙面女子的额头。
她“哎呀”一声,捂着额头蹲下,气恼道:“二品高手了不起啊,二品高手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
洛玉衡睁开眼,无奈道:“你来做什么,没事不要打扰我修行。”
蒙面女子提着裙摆来到池边,兴致勃勃道:“佛门要和监正斗法,明儿有热闹可以看了。”
“去看便是。”
“我当然要去看,不过元景帝不允许我离开王府,我到时候只能变幻容貌,偷摸摸的去看。可我想近距离旁观嘛。”蒙面女子哼哼道。
“你可以易容之后,让别人带你进去。”洛玉衡笑道。
“我易容之后,谁都不认识我,怎么带我进去?”她烦躁的说,似乎觉得泄气,岔开话题,道:
“我跟你说啊,那个许七安是真的讨厌,我好几次遇到他了。简直是个吊儿郎当的登徒子。”
“以你的姿色,这不是人之常情么。”洛玉衡回答。
“看吧看吧,你都不是真心的和我说话,说话都没思考我怎么可能以真面目示人呢,那样的话,那个登徒子肯定当场爱上我了。
“我是变幻了容貌的,伪装过后的我,虽然是一个外表平平无奇,但气质和韵味都绝佳的女子”
洛玉衡不耐烦的打断:“气质和韵味绝佳,那在你面前油腔滑调不也符合情理吗。”
她一时哑然,呆了片刻
“不说了!”蒙面女子生气的别过身子。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伪装后的自己,只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寻常妇人。
而这样一个妇人,那许七安竟然还对她产生浓厚性趣,这个男人简直是个饥不择食的登徒子。
龌龊小人。
“你知道明日代替司天监出面,与佛门斗法的是谁吗?”洛玉衡突然说道。
蒙面女子竖起耳朵。
“许七安。”洛玉衡没卖关子。
“嗯?”
蒙面女子一下子转过身来,睁大美眸:“就他?代替司天监?”
洛玉衡点头。
蒙面女子顿时有些气愤,坐在那里,掐着腰:“我堂堂大奉,莫非无人了?竟让一个臭小子代表司天监斗法。”
她气抖冷了一会儿,见洛玉衡重新闭目打坐,也安静了下来。
坐在那里,眼睛转啊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浩气楼,许七安捧着茶,把宫中得知的信息告诉魏渊,魏渊事不关己的说:“尽力就好。”
“我肯定会被陛下治罪的吧,如果输了。”许七安忧心忡忡。
魏渊笑呵呵道:“放心,也许明日斗法,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许七安眼睛一亮:“魏公,你知道些内幕?”
魏渊扫他一眼:“用用你的脑子!”
大宦官提点道:“斗法的赌注是什么?”
“金刚经和天机盘。”
“天机盘是监正的伴身法器,世间绝无仅有,斗法输了,你只是被陛下治罪,而他,要输一件至宝。没有把握的话,监正会借向陛下借你?”
我这么厉害的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许七安心里嘀咕。
当天晚上,他将自己代表司天监,与佛门斗法的事告诉家人,并说:“你们如果想去凑热闹,可以拿着我的腰牌去属于打更人衙门的场地。”
许平志眉头紧锁:“有危险吗?”
“只是斗法而已,应该没有吧。”许七安也不太确定,毕竟不知道明日斗法详情。
“呀,我们能入场去看?”婶婶就显得很没心没肺,喜滋滋的说。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许铃音趁着吞咽食物的空隙,高举小手。
“你也想去看热闹?”许七安有些惊讶,愚蠢的妹妹吃饭的时候很少说话。
“热闹的地方肯定有好吃的。”许铃音信誓旦旦的说,这是她短暂的六年时光里,总结出来的一个人生哲理。
“监正为什么要选择大哥?”
家里唯一的读书人,智商担当,许辞旧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对于小老弟的疑惑,许七安只能无奈的说:“谁能知道监正在想什么?你知道吗,反正我不知道。”
小老弟摇摇头,表示聪明绝顶如他,也是猜不透监正想法的。
吃完晚饭,许七安吐纳养神,等自身进入一个相当良好的状态后,停止了打坐,打算美滋滋的睡一觉,养足精神应对明日的战斗。
“看来这几天不去教坊司是正确的选择,男人还是要懂得养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