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净思出面应战,而不是其他人?”
楚元缜心里一动:“西域使团里,只有净思修成了金刚经?”
恒远点头:“要么天生具备佛根,能了悟其中奥义。要么,去须弥山聆听佛法,或有一线可能,参悟金刚经。”
楚元缜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击掌,有些恼怒:“也就是说,纵使许七安斗法赢了,得了金刚经,也没用了?
“因为许七安这样的好色之徒,不可能有佛根。”
恒远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谈话间,两人听见度厄大师朗声道:“本次斗法,曰登山!上得山顶,进了寺庙,若依旧不愿皈依佛门,便算我佛门输了。司天监有三次机会。”
听到这句话,魏渊笑了。
“登山”杨砚沉吟道:“沿途必定困难重重,一个不慎,便直接落败了。”
度厄罗汉说完,便不再开口,静心打坐。
场内场外,观众们等待许久,依旧不见司天监派人应战,一时间议论纷纷。
“司天监怎么没动静,莫不是怕了?”
“监正呢,监正说句话啊。”
“怎么回事?司天监若是怕了,那为何要答应斗法,嫌大奉不够丢人吗。”
突然,有人惊喜的喊道:“观星楼里有人出来了。”
一瞬间,无数人同时扭头,无数道目光望向观星楼大门。
一楼大堂里,缓缓走出来一位披着斗篷的人,他手里拎着酒坛,戴着兜帽,垂着头,看不清脸。
斗篷人踏出台阶的瞬间,低沉的吟诵声传遍全场,伴随着气机,传入众人耳里。
“少年十五二十时,青衫仗剑走江湖。”
斗篷人踏出第二步,低沉的声音忽然变的高昂:“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那些凉棚里,一位位文官不自觉的站起身,朝着那人影投去注目礼。
斗篷人踏出第三步,单手指天,声音从高昂变的雄浑:“海到尽头天作岸,武道绝顶我为峰!”
场内场外,一位位武夫眉毛扬起,神色古怪,场外的江湖人士,有的甚至应声激起气机。
斗篷人踏出第四步,长啸道:“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魏渊眉梢一挑,身子微微前倾。
武将们,霍然起身。
斗篷人踏出第五步,悠悠一叹:“天不生我许宁宴,九州万古如长夜!”
许新年气的浑身发抖,这是他此生巅峰之作,于心灰意冷中所创。
大哥真是太无耻了。
他气愤中环顾四周,看见一张张呆滞的脸,他们望着那缓步入场的斗篷人,是那么的专注。
我念这首诗,被家人取笑,而大哥念这首诗,却是万众瞩目,万人敬仰许新年愤愤的想:
大哥真无耻。
气恼之中,许新年又看了眼身边的妇人,她望着斗篷人,有些失神。
裱裱痴痴的看着斗篷人,眼里仿佛容不下其他东西了。
怀庆则双眸绽放异彩,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光彩夺目。
许七安没有再吟诗,提着酒坛,一步步入场,终于在金钵边停下来,然后,他摘下了兜帽,仰头饮酒。
酒水沿着他的下巴流淌,染湿了衣襟,恣意豪放。
突然,他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摔,在“哐当”的碎裂声里,狂笑道: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宏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猖狂豪放的大笑声中,他跃入了金钵。
这一刻,满场寂静。
过了许久,突然的,喧哗声来了,宛如海潮一般,席卷了全场。
“大奉,必胜!”
“大奉,必胜!”
这番高调的登场,这一句句佳作的出世,瞬间就在格调上碾压了佛门,在气势上俯瞰了佛门。
也把信心还给了京城的百姓。
文武百官们缓缓点头,露出赞赏之色,原来许七安此番高调入场,是有深意的啊。
一扫颓势,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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