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让他们变成行尸走肉,以巫神教秘法洗练精血,耗时一月,此等暴行,罪大恶极。”
“镇北王,你对得起爱戴你的大奉百姓吗,对得起创业艰难的开国大帝吗,对得起过往先祖的英灵,对的起那三十万条冤魂吗。
“你这个畜生。”
一声声喝问,响彻云霄。
许七安说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个个中箭到底的百姓,闪过他们哭喊着求饶,却被尖刀刺穿心脏。
闪过热血的书生大声喝问,遭残忍杀害后,依旧死死盯着屠夫的目光。
那目光,绝望又悲愤。
闪过把孩子护在身下,却无法保护他,连同孩子和自己一起被捅穿时,年轻母亲绝望痛苦的眼神。
闪过郑布政使的次子,死亡前疼痛哭泣的脸,闪过郑兴怀嚎啕大哭的模样。
一条条冤魂在嘶吼,在咆哮,在恸哭。
许七安的三观在怨魂的哀嚎中摇摇欲坠,今日不杀镇北王,终究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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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名北境士卒骚动起来,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说镇北王屠城?他说楚州城的百姓是镇北王勾结巫神教做的?”
“这不可能,楚州城的百姓之前还活的好好,是蛮子和妖族攻城时才死的,分明是他们用了阴毒的法术,杀光了城中百姓。”
议论声在士兵之间响起,回荡。
有人破口大骂,有人茫然不解,有人激动的替镇北王解释,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受限于身份和见识,底层士兵根本不知道镇北王的谋划,更不知道炼制血丹的秘密。即使刚才亲眼目睹城中诡异的现象,但他们根本没这个见识去理解眼前那一幕。
当日屠城的士卒,本就是高品巫师手底下的尸兵。
巫神教能操纵尸体和魂魄,能激发气血,自然也掌控着洗练精血的手段。但前提是,那些人必须已经死亡,活人是无法被巫师控制的。
以控尸之法洗练精血既隐蔽又安全,这才没有被蛮族和妖族发现,纵使术士,也被瞒天过海。
因为巫师本就有干扰天机和气数的能力。
包括那些已经死去的百姓,魂魄被封在体内,直到血丹炼成之时,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底层士卒,如何能理解此中玄奥。
除了这些士卒,存活着的江湖人士,听着一声声喝问,呆若木鸡。
而后涌起强烈的质疑,认为那个凶焰滔天的强者是在诋毁镇北王。
镇北王戍守边关十几年,抵御蛮族,保卫疆土,是大奉武道最强者。他的功绩,天下人看在眼里。
突然蹦出一个神秘高手,指责镇北王屠城,任谁都不会相信。
“满嘴胡言,真希望镇北王能斩了他。”
“如果形势不妙,我等身为白丁匹夫,也要为楚州出一份力,楚州人不怕死。”
“可是,那人拿着镇国剑啊,我听说,能得镇国剑认可的,只有皇室中人,他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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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的好,骂出老夫心声。亲王又如何,此等暴行,与畜生何异。”刘御史激动的浑身颤抖,唾沫飞溅:
“此人必是我大奉皇室隐藏的高手,他来替天行道,来讨伐镇北王了。”
“直抒胸臆啊,如若牺牲百姓才能换来一位二品,那我大奉活该王国。镇北王他错了,他大错特错。”大理寺丞愤慨道。
文官们没有想到,竟真有强者站出来痛斥镇北王,将他罪行揭露,并扬言要斩他。
尽管不做好人很多年,可此时此刻,当这个神秘强者痛斥镇北王,他们心里泛起“邪不胜正”的喜悦。
“百姓可以死于战乱,死于蛮族和妖族之手,大不了杀回来便是。今日他屠我大奉一城,明日我大奉灭他一部。本就是敌国死仇,不死不休。”
陈捕头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可百姓不该死在镇北王手里,他们临时都认为镇北王是大奉顶梁柱,是守护他们的英雄。可这个英雄,却向他们挥动屠刀,攫取他们的精血,只为了自己能晋升二品。何其可悲!
“镇北王怎么下得了手,他是个狗贼,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
武夫自有血性,陈捕头已经全然不顾对方亲王身份,只觉得镇北王死有余辜。
至于镇北王死后,北境怎么办。
呵,一个为了私欲,可以献祭一座城池的亲王,他不死,难道要等着将来晋升一品,献祭十座城?
蛮族虽有烧杀掠夺,但杀的人反而没有镇北王多。
山海关战役后,蛮族休养生息十余年,而后屡有侵略边关,也只是小规模的劫掠。没发生过大型战争。
而镇北王呢?
三十八万百姓,说杀就杀,说屠城就屠城。
将来他要晋升一品,怎么办?
其他人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大理寺丞才悲恸中,发狠的说:希望此战蛮族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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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面不改色,朗声道:“阁下是何人,何故血口喷人,污蔑本王。”
阙永修脸色一变,骤然握紧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