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下,不会贸然提及地书碎片。
二郎能和楚元缜聊这么久,不愧是春闱会元,二甲进士,水平不错嘛。
一路来到李妙真房门口,听见苏苏在里面脆生生的说道:“爹,哎,爹,哎”
复读机似的,一遍又一遍,乐不可支的样子。
“你已经开始练习怎么叫我爹了吗?不要叫爹,要叫爸爸。”许七安推开房门,进入房间。
苏苏穿着精美繁复的白裙,咯咯笑道:“关你什么事,你家那个蠢小孩真有趣,主人教你认字,写了一个“爹”,主人说:爹。
“你家那蠢小孩说:哎!”
苏苏笑的脚底打滑,趴在桌上,花枝乱颤。
许七安:“”
难怪李妙真当时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那楚元缜又是为何如此暴怒?他想了想,忍住没问,不想去揭同伴的伤疤。
“我要出门一趟,你要是无事,陪我走一遭?”许七安看向天宗圣女。
圣女的小脸蛋写满了“不开心”三个字,没好气道:“有事就说,别打扰我修行。”
语气有点冲啊,你不要把小豆丁的气迁怒到我头上吧许七安解释道:
“我知道曹国公的一处私宅,里面藏着了不得的东西,一起去探索探索?”
你这么一说我就来兴趣了李妙真笑起来:“好呀。”
曹国公的私宅在离皇城几里外,临湖的一座小院。
说是小院,其实也不小,两进,院门挂着锁,许久不曾有人居住。
李妙真眯着眼,审视着这座宅子,冷哼道:“这样一座私宅,离皇城不远,地段好,又安静,少说得八千两银子。
“而曹国公有十几座这样的私宅,用来金屋藏娇养外室,简直可恨,可杀。”
抱歉,再过不久,我也成了买私宅养外室的男人许七安无声的调侃一句,环顾四周,武者对危险的本能直觉没有给出回馈。
周围没人埋伏,曹国公的这座私宅,确实隐蔽。
见四下无人,许七安李妙真和钟璃跃过高墙,轻飘飘的落在院内。
脚掌落地的刹那,许七安突然转身,张开双臂,下一刻,翻墙时脚尖被扳了一下的钟璃,一头扎进他怀里。
钟师姐娇躯柔软,隔着布衣袍子,仍能感受到肌肤的弹性。
“谢谢”钟璃有些欣喜,本来这一下,她的脸就先落地了。
“不用谢,熟能生巧。”许七安笑道。
“”李妙真张了张嘴,怜悯的叹息一声。
术士五品,预言师,不知道卡死了多少天之骄子。
这座院子许久没有住人,但并不显落魄,想来是曹国公定期让人来养护、打扫。
穿过院子,进入内堂,三人摸索了一圈,发现这就是个正常不过的宅子,闲置着,没有太珍贵的东西。
“应该是有暗室。”李妙真分析道。
“不是暗室,是地窖。”
许七安迎着天宗圣女诧异的眼神,解释道:“房屋的结构,室内的大小,不足以隐藏一间密室。”
李妙真恍然,解开香囊,轻轻一拍,一缕缕青烟冒出,钻入地底。
俄顷,一缕青烟返回,在李妙真耳边诉说鬼语。
李妙真倾听片刻,道:“随我来。”
她带着许七安和钟璃,来到与主卧相通的书房,推开书桌后的大椅,用力一踏。
“轰隆”
地砖碎裂,坍塌出一个黑乎乎的地洞。陡峭的石阶通往地窖。
三人顺着石阶进入地窖,沉闷的空气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
地窖并不深,如同寻常富裕人家用来储存冰块和蔬菜的地窖一般,只不过,曹国公用它来藏珍品古玩。
李妙真点亮嵌在墙壁里的油灯,一盏接一盏,为幽暗的地窖带来火色光辉。
地窖里放置着一排又一排的博古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玩,瓷瓶、玉器、青铜兽、夜明珠等等。
看的人眼花缭乱。
世界上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许七安心里油然而生这句名言。
然后,他便听李妙真说道:“这里每一件物品都价值不菲,拿出去换成银子,可以救许多无家可归,食不饱腹的难民。”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
许七安僵硬着脖子,慢慢扭头看着她。
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吗?信不信我杀人灭口啊他咳嗽一声:
“确实如此,不过,做慈善要量力而行。倾家荡产做慈善是傻子才干的事。”
“这些难道不是不义之财吗?”李妙真斜着眼睛看他。
你确定你是太上忘情李妙真?
“到时候抽三成给你做好事。”许七安摆摆手,不愿多谈,转而说道:
“这些玩意儿,要么是贪污受贿来的,要么是其他见不得光的渠道。”
钟璃伸出小手,拿起一枚蔚蓝的冰珠,它质地澄澈,宛如藏着蓝色海洋,在油灯的光辉里,折射出惊心动魄的光芒。
“这是南海国盛产的鲛珠,非常珍贵,是贡品。”钟璃作为司天监的弟子,对奢侈品的认识,远超许白嫖和天宗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