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值此危难之际接手衙门,手底下正好缺人,需提拔忠良之士。
“明日黎明前,你们中只要有人写信举报贪污受贿、敲诈百姓的同僚,本官就提拔他。”
用心险恶。
在场的打更人们面无表情,不作回应。
袁雄却知道,猜忌和野心的种子已经在这群人里种下来。
对于这些铜锣来说,晋升是非常困难的事,既要有相应的修为,也要有足够的功绩。因此,有部分早已是炼神境的铜锣,迟迟得不到晋升。
但凡有野心,有上进心,谁不想升官?
现在打更人衙门动荡不安,对一些有野心的,渴望晋升的人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袁雄不再去看沮丧的打更人们,转而望着朱阳和赵金锣,笑道:“两位金锣,随本官去浩气楼观赏一番。”
他无比渴望进入那里,取代魏渊的位置。
赵金锣点点头,扫了一眼众打更人,道:“都散了。”
朱广孝耳边传来宋廷风的嘀咕声:“低头,快低头,离开这里.........”
情绪沮丧的朱广孝微微一愣,本能的照做,随着同僚们往演武场外走。
没走几步,他便听见一道声音传来:“站住!”
众人纷纷驻足,一边心惊胆战,一边望了过去。
出声喝止的是朱成铸,当初的银锣,在场的打更人几乎都认识他。
朱成铸不理会其他人,指着宋廷风和朱广孝,咧嘴笑道:“你俩出来。”
宋廷风心里一沉,硬着头皮上前,道:“朱银锣,恭喜朱银锣官复原职,朱银锣喊小的有何事?”
他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说起阿谀奉承的话,眉头都不皱一下。
朱成铸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高声道:
“袁公,我要举报,这两人贪赃枉法,卑职亲眼所见。”
宋廷风吓的脸色一白。
袁雄微微颔首,道:“那就交给朱贤侄处理吧。”
他没有停顿,与两名金锣继续往并肩走着。
赵金锣看向朱阳,善意提醒:“那两人,是许七安的至交好友。”
这既是在警告朱阳,也是在保朱广孝和宋廷风两人。
朱阳尚未说话,袁雄便已开口,淡淡道:“魏渊死了,没了这个靠山,你道许七安还能蹦跶多久?”
朱阳跟着笑了笑。
赵金锣不再说话。
这一边,宋廷风点头哈腰的求饶:“朱银锣,以前的事,是卑职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
朱成铸像是猫戏老鼠般的问道:“你哪里不对?”
宋廷风一愣,他心眼活泛,立刻捶胸顿足,懊恼道:“我宋廷风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结交了那许七安。现在悔不当初。”
他和朱成铸没有仇,之所以被刁难,属于恨屋及乌。
这个时候,只需要表现出墙头草的姿态,越软弱可欺,越容易打消朱成铸的火气。让对方觉得他当初和许七安结交,只是因为对方受魏渊重视,从而巴结。
双方之间不存在深刻的情谊。
果然,朱成铸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但他随后的一番话,让宋廷风如同五雷轰顶。
“你不想进大牢也成,从我胯下钻过去。”
朱成铸分开腿,笑容充满恶意:“钻过去,我就不计较你和许七安以前的交情。”
旁观的打更人纷纷看向宋廷风,在一簇簇目光下,他的脸色慢慢的苍白了下去。
“朱银锣,这,这,您可真爱开玩笑..........”
啪!
当众掌掴。
宋廷风脸颊迅速红肿。
朱成铸疾言厉色:“开玩笑?你当我在和你开玩笑?机会我给你了,能不能把握,看你自己。我只给你三息时间。”
宋廷风身躯微微发抖起来,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终究是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跪了下来,双手撑地,慢慢从朱成铸胯下钻了过来。
朱成铸狂笑。
他转而看向朱广孝:“该你了,是进大牢,还是从小爷胯下钻过去。”
刚才那一瞬间,他扭曲的心态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朱广孝眸光暗沉,他宁死也不会受这种羞辱。
“我,我来,我替他来........”
宋廷风满脸谄媚,道:“我喜欢钻朱银锣的胯,卑职今日是祖坟冒青烟了吗,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果然是个墙头草,你当初就是这样取悦许七安的?”朱成铸羞辱道。
“是是是.......”
宋廷风慌不迭的点头,又从朱成铸的胯下爬了过去。
“不错,你小子有意思,本大爷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喜欢钻跨的。”
朱成铸拍打着宋廷风的脸,冷笑道:“这就是交友不慎的后果。”
他不再理会这个贱骨头,大步朝父亲消失的方向追去。
过了一阵子,演武场人走光了,只剩下朱广孝和宋廷风。
“狗东西,仗势欺人!”
宋廷风“呸”了一声,看向朱广孝,一脸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