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出的杀伐之气早被磨灭在官场上。
但再唯唯诺诺的男人,如果自家孩子受到危险,他会毫不犹豫的重拳出击。
哪怕面对的是一只大象。
白衣术士收回目光,看了许七安一眼,嘴角一挑:
“但是迟了!”
他用力一拽,将那股常人无法看到的气运,一点点的从许七安头顶拔出。
这个过程中,许七安身躯不断皲裂,血流如注,口鼻不停溢血,他痛苦的嘶吼起来。
侄儿的吼声,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许平志心里,砸的他浑身一抖。
这个老男人忽然不敢再嚣张了,他贴着气界跪倒,苦苦哀求道:
“别杀他,大哥,求求你了,别杀他,他是我养大的孩子,是我的崽,求求你别杀他.........
“我养了他二十一年,你不能这做,你真的不能这么做........大哥,看来过去的情分上,你把他还给我吧。”
白衣术士铁石心肠,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拔着气运。
“退后!”
赵守挥了挥袖子,将许二叔挥开,接着,他戴上儒冠,拢在袖中的右手,握着一把刻刀。
儒冠和刻刀清气冲霄,彼此呼应。
赵守持着刻刀,朝着刺出,亚圣儒冠和三品大儒的加持下,刻刀爆发出冲天的清光,白衣术士耗费三十多年光阴,布置的大阵,瞬间被攻破。
最外层的气界溃散,再无法阻拦外人的进入。
“此地,不得拔除气运。”
赵守宣布道。
但这一次,儒家的言出法随失效了。
白衣术士拔除的动作有所阻滞,不过很快就摆脱了言出法随的效果。
“此地与外界的天地法则不同,你儒家要在我的“世界”里称王称霸,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白衣术士“嘿”了一声,信心十足。
赵守跨前一步,又一次刺出儒圣刻刀,亚圣儒冠洒下水波状的清光,加持在刻刀上。
赵守道:“破阵!”
言出法随力量随之加持在刻刀上。
既然你改变规则,那我也可以破阵。
刻刀仿佛化作了骄阳,清光浓郁到近乎炽白,它快速挺进,伴随着一层层阵法溃散。
这座由一百零八座阵法组成的绝世大阵,挡不住一位头戴儒冠,手持刻刀的三品大儒。
即使主阵者是一位二品术士。
但对于白衣术士来说,挡不住火力全开的三品大儒是预料之中的事,他要的仍然就是拖延时间,因为许七安身上的气运,已经被攫取出大半。
就在这时,一道充斥着肃杀之意的刀光,从虚空中浮现,斩碎一个又一个阵法符文。
刀意无双。
白衣术士空余的手一按,某处阵纹亮起,组成气墙,挡在刀光之前。
刀光劈砍在气墙上,宛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传送!
他把刀光传送走了。
“此地禁止传送。”
赵守冷静的给出应对之策,随着阵法的溃散,儒家言出法随的力量进一步入侵此地。
虚空忽然沸腾起来,一道又一道无匹刀意浮现,势不可挡,斩灭阵纹。
这让赵守更轻易的挺进,眼见就要冲到近前,突然,天蛊老人的尸体,那双没有眼球,只有眼白的眸子,幽幽亮起。
赵守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他茫然而立,前方空空荡荡,没有了许七安和白衣术士。
这是“不被知”的手段,它把许七安和白衣术士藏了起来,以此拖延时间。
赵守皱了皱眉,抬手,弹动儒冠。
儒冠一颤,荡起水波般得清光,冥冥中,一股笼罩在赵守身上的力量被洗涤一空,许七安和白衣术士的身影再次出现。
“够了!”
白衣术士露出笑容,他已彻底炼化许七安体内的气运。
“我并不知道二叔知道这里。”
这时,他听见许七安低声道。
白衣术士皱了皱眉,他这个血脉的脸上,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绝望和惶恐,反而一片镇定。
许七安继续说:“所以,我真正的保命手段,不是赵守和武林盟老祖宗,至少没有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顿了顿,他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你真当监正什么事都不做?”
“臭婆娘,还等什么!”
他大吼道。
话音落下,许七安身后,生长出一条条虚幻的,毛茸茸的狐尾,宛如孔雀开屏,唯美而恐怖。
......
ps:延迟了七分钟,但总算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