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顾淼和顾磊十分忙碌, 由于一间堂的院落还没有完工,所以生日宴会办在沈家老宅,这就需要和陶管家那边合作,从邀请的人员名单, 到布置再到生日宴上的细节都需要操心。
谢钱浅面对着顾淼从外面推进来的两排礼服, 苦着脸问:“这些都要试吗?”
顾淼笑道:“这是你的生日宴啊, 你不会打算穿个羽绒服就去了吧,我说小钱多,不是,大嫂,你那天不仅是焦点还是老大的门面。”
谢钱浅不情不愿地去换了衣服,最后选了一条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的礼服, 白色的露背肩带, 她的背长得很美, 精致的蝴蝶骨垂坠着几条钻石链子, 闪烁迷人。
她走到沈致面前问他:“后天穿这个可以吗?”
沈致的目光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他对她招了招手, 谢钱浅朝他走去,沈致揽着她问道:“武馆那边安顿好了吗?”
谢钱浅点了点头:“其他弟子们暂时都按部就班。”
她随即提了一句:“你说我现在去告诉大师弟和三师弟沈毅的打算, 他们会回头吗?”
沈致撇了下嘴角:“我觉得难,那只是我的猜测,你想三叔要不是这次资金链断裂基本不会出事, 沈毅运作的这件事没那么复杂, 但本质上来说, 他背后的资金来向现在不太明朗, 没有人牵制他,他前期运作起来会更顺利, 绝大多数人在面对诱惑时都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你现在去告诉他们这件事,就相当于对他们说明天是世界末日,地球就要爆炸了,你觉得他们会信你吗?”
谢钱浅有些烦恼地说:“沈毅一直没出现。”
“他不需要出现,甚至他的名字都不一定会出现在经营名单里,有你一帮师弟呢。”
谢钱浅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她听明白了沈致的意思,如果沈毅想给自己留后路,那么从一开始他就有可能做得滴水不漏。
沈致见她神色凝重,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不着急,我在让人查他背后的资金来源,从源头调查这件事,以防后患。”
谢钱浅抬头看着他:“你做这些是为了师父吗?”
“梁爷出事我不会坐视不理,另外我不想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
“我就是找不到沈毅那个王八蛋有点着急,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做徒弟的不能让师父平白无故没了双腿,这事必须有个说法。”
“他没有离开都城。”
谢钱浅见他说得如此笃定,不禁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梁爷出事那天我安排过,他要是离开都城我会接到消息。”
可这样一来谢钱浅更加揣揣不安,沈毅没有离开都城,可据她所知,都城现在几路人马都在找他,除了她所知道的余师哥那边,还有师父几个很有威望的故交。
习武之人讲究尊师重道,梁爷自家门内出了如此有辱师门的大事,自然惊动了不少人,外面那些敬重梁爷的朋友虽然会帮着留心沈毅的下落,但这到底是梁武馆馆内之事,与其被外面人找到沈毅,他们倒希望亲自把人押到梁爷面前。
就是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沈毅居然能藏匿得如此好,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音信全无。
生日宴的即将到来倒是冲淡了沈致焦虑的情绪,他最近几天的状态慢慢好转了一些。
谢钱浅这几天没空,就让自己的小徒弟每天去沈毅的公寓绕一圈,她从沈宅回来后就将从沈辞谦那要来的定位器交给了万升,万升找了个由头去找三师弟大吵了一架,之后那枚定位器就被万升悄无声息地留在了三师弟的运动包里。
三师弟比较糙,走哪都喜欢跨个运动包,里面东西杂乱无章也从来不整理,因此这几天万升通过手机定位一直监测着他的行踪。
第三天的中午,谢钱浅突然接到万升的电话,万升告诉她,今天早晨五点三师弟突然去了普成河一带,到现在都没离开,那地方是一片还未拆迁的矮房,条条巷巷鱼龙混杂,万升觉得有些可疑,打算亲自去查看一番。
谢钱浅看了下时间,沈致让她最迟四点必须要到家,晚宴七点开始,他怕她晚上会饿,所以让她早点回来换个衣服先把晚饭吃了。
她算了算时间,不加来回路程,三个小时应该够把普成河摸一遍,于是她当即请了半天假打了个车过去。
那里到处都是单行线,街道又窄又破,谢钱浅只有下了出租车,徒步走进那片居民区,随处可见穿着汗衫下棋的大爷,抱着泰迪站在巷口聊天的大婶,还不时有几个纹身哥凶神恶煞地盯谢钱浅看几眼。
她穿着黑色紧身裤,踏着双短帮靴踩在石块铺成的巷道里,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和万升汇合。
万升已经将黑色羽绒服拉链拉开了,有些热地说:“这地方跟鬼打墙一样,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手机上的定位,跨不过去啊。”
谢钱浅无语地夺过他的手机,将地图放到最大,先整个扫了一遍普成河这里巷子的总体分布,又迅速计算出最近路线,将手机拍给万升对他说:“跟我走。”
万升一脸迷茫地说:“你都认得了?”
她“嗯”了一声。
两人体力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