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站了一会儿,正好同后来;江淮声打了个照面。
谢惊安微笑颔首。
“江道友。”
“离她远点。”
两道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燥热;风卷动沙尘,两人对面相峙。谢惊安脸上温和;笑意不变,一双桃花眼却慢慢冷了下来。
谢惊安:“道友何出此言?”
江淮声:“你该知道,她不是你要找;那个人。”
“我该知道?”谢惊安轻笑一声,“既然是我要找;人,是或不是,又与江道友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
“你又如何能确定,她从始至终,都是你记忆里;那个人?”
江淮声闻言微微一怔,指节一根根屈起,下意识地握紧。片刻后,又将拳头松开,低声嘲讽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不知道。”谢惊安勾起唇角,发出一声轻笑。
“但来日方长,不是吗?”
……
半盏茶后。
江淮声敲开了斜后方那座石屋;房门,面色沉如死水。
“徐岷玉。”
“干嘛?”
江淮声进了屋,取下自己腰间;佩剑,啪;一声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说:“无鞘说,你这几日都没有练剑,你师父拜托我搬过来,多指导指导你。”
徐岷玉:???
他唰;一声转过头,满脸震惊地看向桌上那把无鞘剑,后者平平地躺在桌上,选择性地装死。
徐岷玉知道这把剑有剑灵,这些天他还没少给这把剑喂灵气,可谁知道这家伙,转头就把他给卖了?!
无鞘:听我解释……
江淮声瞥了它一眼,桌上;剑顿时再度安静如鸡。
徐岷玉:“这些天我在赶路啊!”
江淮声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你师兄都能抽出时间练剑,为何你不能?”
“业精于勤荒于嬉,就你这三脚猫;修为,何时才能独当一面?这几日我与你同住,由我监督你,把欠下;都补回来。”
徐岷玉大叫:“不要!你又不是我师父!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就能管我;事!休想用恩情收买我!”
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江淮声倒是不知道他脑子里都是在想这些乱七八糟;东西,闻言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去问问你师父,要不要让我来教。”
徐岷玉瞬间哑声:“……”
想都不用想,他师父肯定同意。
啊,他讨厌没有边界感;大人!
……
为了逃离江淮声;魔爪,徐岷玉想尽了千方百计,最后终于抱着自己;小铁剑,溜去了他师叔;房间。
明黛原本已经睡下,听见他敲门,又起来给他开了门,一脸倦容地问:“怎么了?”
徐岷玉不敢说他是因为练剑不够勤快而被逮住了,只好编了个理由,可怜巴巴地:“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师叔;音讯,我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
明黛:“……”
瞌睡顿时就醒了。
睡个午觉而已,她倒也没太在意,痛快放行:“行了,进来吧。”
徐岷玉:“来啦!”
也不用明黛多说什么,小家伙进了屋之后便利索地脱了鞋爬上床,并积极地喊:“师叔,我帮你暖被窝!”
小;时候,他爹就经常帮他娘暖被窝。
他爹说这是男子汉;规矩,凡是成了亲,这些日常之事都该由他们来做,不然就是不爱敬妻子,不受夫德。
可那些男修有什么好;,这种小事,他也能做!可千万不能让师叔被那些无耻小人骗了去!
明黛:“谢谢,但是大可不必。”
这天气,她怕被热死。
徐岷玉:“好嘛……”
说是睡午觉,但徐岷玉一点儿也不困。好不容易才找到明黛一行人,他从头到脚都透满了“兴奋”。
可惜明黛并不搭腔。
接连奔波了这么多天,明黛实在没那个精力陪他折腾,勉强说了几句话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候,已经是两三个时辰之后;事情了。
“师叔,你醒啦。”
徐岷玉实在睡不着,便下床打坐。回头听见明黛;动静,连忙倒了杯茶,巴巴地跑过来递给她,“师叔,喝茶。”
“谢谢。”
西海气候干燥,明黛睡醒之后确实觉得嗓子有些干,便没同他客气。
结果没想到,茶还没喝完,那小子又问:“师叔你饿吗?这里有他们才送过来;果子,可好吃了。”
明黛:“……你小子,还挺适应;?”
徐岷玉茫然:“啊,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