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涔起, 夏季早间水汽被明辉似的光线透过,在城市间横亘出条条白迹。
洲湾岭迎着汾城的第一抹光,外层壁面都泛着淡淡的金辉。
窗外便是汾江, 此刻偶有汽船拂过, 鸣笛声徐徐。
葛烟长眉轻舒,在枕间瘫得极为安稳,但夏日的光等了, 午恍而一过,哪怕在还处于初夏,都抵住那样刺晒的亮往室内蔓延。
升起的温度在面颊微微熨着, 她缓缓睁眼,迎面便朝着风吹进来的地方看去。
原本室内恒温,但窗户在昨晚敞着大开以后, 便再也没关。
沈鸫言昨天带着她了二楼后, 辗转去了被褥, 软塌以及沙, 直至最后去到了窗后, 她在被摁着余,意识早就散了。
哪曾想这窗户居然一直开到了在。
过这样也,微热的风除了携了点燥,却煨得很是舒适。
葛烟半撑起自己,彻底清醒后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 旁边已经没了。
也知道沈鸫言什么时候起来的, 只被单泛起的褶显示, 前有在这里出,并是凭空便来的。
扶着自己起来, 葛烟随意披了件衣服去浴室。
结果甫一动作就觉得各种针扎似的软,连同着那细密的酸,往骨骸里泛了来。
可避免地就想起了刚刚在晨间的那场。天光微微亮起的时候她就被捉住,半梦半醒间伏于褥面,就这样趴着,侧脸近乎埋在了枕间,承接着身后那几乎是收住的力道,一记一记后,她轻声喃着说真的可以再来了,实在是太困了,却引来的追击。
迷糊中察觉到俯身压着她,在耳侧碰了下后,轻轻地笑,说她随时可以去休息。
可那种情况怎能让静下心来?
她的困意都被撞地魂飞魄散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过最后到底还是因为太累,她很快便阖了眼,在沉眠余,还做了个与此相关的梦。
梦里的沈鸫言像是昨天那般,开口说给她买新的芭蕾舞裙。
一件一件地新裙子就这样裹在她身,直至最后,她直接陷在了裙子的海洋里。
梦太无厘头,以至于女孩立于镜前回想时,竟是愣怔半晌,迟迟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视线再往镜子里觑,随着衣衫轻轻往下褪了,那样几乎是遍布着的痕,星星点点一样布在面,像是织着的线,曾断过。
只是幸………幸沈鸫言还算是有分寸的,没在格外明显的地儿留。
她跳舞排演亦或者是正式登台时,得换表演的芭蕾舞裙。
无一例外都是轻盈薄款的短裙,就是腿那儿,都能啜得太过分。
如若真小心显出了点什么,那可真是说清了。
过这方面虽说是有所收着敛下,其余那些能够尽情挥的地方,却是统统没被放过。
像是深深地陷在内里那样,脊背稍稍往下顺延,那样薄白雪腻的地方,全然是被噬过后,深深洇开的颜色。
大概是喜欢得得了。
各种思绪在脑海里蹿过,葛烟再回神,也免开始奇,沈鸫言一大早去哪儿了?
从浴室里再出来,想着要去寻,她转眼略过主卧地面躺着还未收拾的那些衣物,面颊都浸满了绯然。提其了,抱枕像都乱摆在了地,领带,袖扣以及衬衣,还有前半挂在她身的芭蕾舞裙。
或许都能说是纱了,完全被撕着裂成了条条缕缕的布。
太疯了………
这根本能回想昨天。
将视线收回,葛烟推开主卧门,绕着旋转楼梯往一楼迈。
刚踏入一楼,立于地毯,旁侧便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冷?鞋穿。”
直至到了在才看到,复被叮嘱了这么一句,葛烟愣了几秒。
原本洲湾岭这里常年恒温,近来入了夏,地暖墙暖被智能系统自动停掉,顺延着这样自然涔进的温度,因为到处铺满了棉绒的地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哪怕是赤着足踩着一路下来,也无大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感觉也是很冷………”葛烟唔了声,刚想着用,就见沈鸫言颀然身影往着玄关鞋柜那里迈。
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楼备用的新拖鞋,再转身,只轻松地一掐,便将抱了起来放置在沙。
沈鸫言半蹲下来,单膝抵在沙,垂眼将她小巧的踝骨抬起,继而拿起鞋一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