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
葛烟的担心,也从会不会被看到,转换为会不会不妥这方面。
毕竟也算是二楼,没会爬到山上来。
可这边的清池是岛屿上自发沁出来的浅溪,汪着的清流涔着些许甜味,澈底。这般只供着两观赏的景,在眼下却是被拿来用作别样的用途。
就不提那般荡着的弧度,这般记记直来横往的凿,仿佛没终点那般,很快,他便扦着她的身,只合着的那处仍贴住,转个圈便让她复又坐于他的上方。
到底是托过去年,近乎“历练”过的福。虽说葛烟在这样摆出的姿态中,仍是不熟练且控不力,但总归比起当初最始尝试的时候要来得些。她两条细胳膊搭在他的肩侧,泉池间所漾着的波,骇地拍于两之间。最深的时候,也就是此刻,起着复又落着的瞬间,那么几秒,她觉得自己要被堵得逸不出任何。
葛烟眼皮洇出点粉,“你不要过分今天………”
沈鸫言眉目清浅,“我怎么过分。”
他这样说,她更是觉得自己过于任由他去。
原本因为婚礼,她早早地做准备,也任由着他的心思,挑那样显出任意点的纱衫,只想着,她也是极为欢喜的那位。
她乐,且期待和他这样做。
可今天实在是,实在是,她都点说不出,只轻声道,“就是新婚,也不能这样。”
“是新婚才要这样。”沈鸫言置若罔闻,托起她,啜着她泣得泛莹的眼睫,“新婚快乐,沈。”
葛烟憋会儿,到底没抵住他后面轻声来的那句。
“新婚快乐。”她抬眼,迎接他相渡过来的气息。
这回不知缓久,接近凌晨两三点,他揽揽此刻和他并浸在温和泉池里的儿,“要不要来点酒?”
葛烟累得连眼睛都没睁,颇点小忿的意味,“刚刚敬酒不让我喝,现在又允许?”
“不样。”沈鸫言清冷音调氤氲在林间,自上缓缓地往下泄,“毕竟是新婚夜。”
葛烟撇他要来作肆的指骨,“那我如果不喝呢。”
“不喝也可以。”他说着竟是将杯里的酒缓缓地倒,不偏不倚之中,尽数淋于她雪腻的肩胛处。
“………沈鸫言。”葛烟拖曳着音调,连扬起都懒得扬起,只单单唤声。
却惹来他不疾不徐的反问,“你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可是这酒就这么洒,她半阖着眼,伏于他怀里,“肯定酒落进去,这清池该怎么办啊,是不是要毁掉。”
“刚刚就已经毁。”他轻缓地笑,偏过头时,漆沉目光意味深长,“现在只是酒,你说要怎么办。”
葛烟凝滞片刻,忽便没困乏之意。
大概是和沈鸫言待久,她瞬间便出他话中意思。
只是这回她还想逃,很快便被利落地捉住。
天空沉静,南法的夏天着别样的和风舒缓。
对于自以为今晚终于能够休息的来说,那是忿羞交加,泣又泣;对于再三体谅却经不起撩-拨反顺水推舟的来说,那是怎样的迎风泄露,神张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