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抬起手臂遮住双眼。
“潇潇………”
这个他往后再也唤不了的称呼缓缓湮没在酒池中。
恍惚间,也好像看,少时的她正朝着他奔来。
一步,步,在逐渐靠近时却绕过他,径自往身后去了。
而在那边的尽。
立着另一位清颀俊美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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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梁潇潇在葛丛鹭相处间。
总觉得自己挖掘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像是提前为冬眠准备食物的小松鼠,这里藏一颗,那边掰一。
隐隐之中,她似是参透,似是半明白。
比如他的身体压根不似他自己之前所说的那般,每每到了情中事时,真是相当持久厉害,还能摸到衬衣之,那匀称漂亮的肌理。
比如,他早先在国外虽然她断了联系,却晓她许多的事情。
还有的,则是因为备孕成功。
她回梁宅吃葛楹专门厨做的孕妇餐时,听大人们谈起少时所发生的事。
梁潇潇没了意,特地去问了自家妹妹。
却反而被烟烟撺掇,说还是得亲自去问她哥。
梁潇潇揣着小心思去问,得到回应时,还是懵着的。
“原来当初真的是你。”到了此刻,她仍处于震惊之中。
先前,是葛楹在聊天时,偶然提起的这事。
葛丛鹭当初为了救她,全程走的山路,最后来到山脚时因为体力不支陷入昏迷了好一阵时间。
原本好了的身体经由那回,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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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视线再转到眼前,葛丛鹭扶了扶她微微隆起的肚皮,再次应,“是我。”
“那怎么………”梁潇潇提音到了一半,愣是喀住。
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也没听他讲过呢?
而因为他缺席的那些,少所发生的事在此之前,也从未被周围人放置在明面谈论过。
如若不是近来几遭,难不成变成了一辈子的秘密?
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是要她提起的模样。
葛丛鹭确实没打算她提。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筹码,也不是他用来夺她心的手段。
他只是就那样做了,无怨无悔。
再者,葛丛鹭也有自己所想,所念。
“没有这件事,我也会让你来到我的身边。”
他一次说得如此直白。
却也令人恸容。
因为他所追求的,是极致单一的情感。
难得珍贵。
而正如梁潇潇所想,他当初确实道国内有人在寻自己的踪迹。
但到来,他只先接了沈氏的橄榄枝。
只想着不打扰到人,缓些时刻,再来寻她。
而旁人所理解不了的是,有很多事情,只葛丛鹭自己一人明白。
他性子中的某些层面,该是随了他那位舅舅。
而独独能看出来并参透的,有且也只有这位舅舅。
“那就等吧,终究有一天会是你的。”他对着葛丛鹭这样说。
当初计划出国只是短时期,在得梁潇潇与林肃确立了关系以后,葛丛鹭开始了漫长的蛰伏。
只默默地等待有一天,再回去。
“我很早打算回国了。”
葛丛鹭说完,没受任何影响,亲自厨做了孕妇餐,递于她身前。
梁潇潇默默听完,却是觉得新奇。
………原来如此。
他,竟是惦记了她那么多。
不为何,理应继续细究去的,心间却是泛了蜜。
被包着裹住那样浓然的甜津,反反复复之余,只让人辗转反侧。
晚间入睡前,梁潇潇似是那拼命蠕动的虫,到底没忍住,“丛鹭哥,你之前我说,你并没有心仪的女孩………”
“我说的是,没有其他心仪的女孩。”
他清雪般的面容隐在古式的架帘间,“只有以前,现在,唯一的你,是我所心仪。”
梁潇潇看着眼前这般的他,也默默地对视。
似是被灌入无尽的深深树色里,她胸臆浸满了顺风而行的新绿。
须臾,她轻抬手戳了戳他,“今天外面好像没什么风。”
葛丛鹭了然,“天气热,是不是想抱着我睡?”
骤然被猜中心思,梁潇潇揪了揪指尖。
她孕期体格外热,偏葛丛鹭似是西岭高山的松雪,稍有融时淌过清溪,每每靠近相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