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了股那似是在泉池里泡过的凉意。
自此再缓缓地渡来,很是舒适。
她刚想说不用了,只葛丛鹭垂睫,淡着张迤逦的美人脸,长指不缓不慢地将睡袍衣扣褪了敞开,而后缓缓朝她靠近。
………最终紧紧抱着还不够,梁潇潇半趴着落于,感受这如玉的质感。
她耷拉着眼睫,喃喃与他轻语,“烟烟前天送了我们一副她珍藏的画,说是等以后我们俩的宝宝降生了,就挂在卧里。”
葛丛鹭垂眼看她,“我怎么不道?”
梁潇潇拖曳音调,“因为,这是我们妯娌之间的秘密。”
话落她有新的疑惑,“等等,我烟烟,算是妯娌吗?”
他不帮着捋顺,梁潇潇一副算不清了的模样,蹙起眉,认认真真地盘算。
葛丛鹭看她小小的一团窝在自己怀里,是自发的依赖亲昵。
他笑,转而说起画的事,“你想要什么图,改天,我亲自给你画。”
梁潇潇可是晓他画功多厉害的,偶有几副都是别人家里的藏品,当即问道,“真的吗?”
“当然。”葛丛鹭眉眼浸如霜,此刻却尽显温然,“小小,我对你所说的话,不会有假。”
“那我想要有你,也有我的画,可以吗?”梁潇潇说着,半趴在他身,很快睡熟了。
这时,是一的夏日晚间,万里无云,碧波拂清。
这副亟待完成的画,可能过不了太久,能成图了。
葛丛鹭静静地望着怀里的她,刚要给她盖被子,听她自沉眠间,不经意轻唤出声,“丛鹭……”
丛鹭丛鹭,作丛中之鹭。
是从前至今,栖于丛间的鹭鸟,也是这么多来,静静默首的等候。
所幸,它于天地万物间茕然独行。
如今,也终于迎来,潇潇风吹的驻足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