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太子一脸疑惑。
清仪笑着撑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子, 笑眯眯道:“这是为殿下准备的。”
纵使是太子身份尊贵, 也知道这东西是用来洗衣的, 如今却出现在清仪的房间, 还说是为自己准备的, 着实是奇怪。
他再怎么迟钝,也看出来她的态度奇怪,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为本王准备的?”太子坐到清仪旁边,看着桌上的搓衣板,轻咳一声道:“这东西不是用来洗衣的吗?给本王作甚?”
清仪细嫩的手指点点那搓衣板, 然后笑眯眯冲太子道:“我记得我问过殿下, 可认识赵璇姑娘?”
太子一愣,又和赵家的姑娘有何关系?难不成,她又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本王不是说过, 接你回莱州那日,是本王第一次见你所说的那位赵姑娘。”太子端起桌上的茶盏,打量着清仪的神色。
清仪歪歪头,“当真?”
太子一脸莫名其妙,他搁下茶盏, 蹙眉道:“本王何须骗你?”
清仪沉吟了一会儿,指尖在桌上跳动着, 发出“笃笃”的声音。外面虫鸣声不绝,室内却安静得很,只有烛火的灯芯时不时的发出声响。
大约他是没有骗自己的, 那也就是说,太子是真的对赵璇没有印象。
好!她在她的小本本上划去一笔。
“殿下有所不知,今日我从府衙出来,去了济水街的布庄,遇到赵氏兄妹与秦家公子。赵璇姑娘还专门向我打听,殿下为什么没有跟我一起。”清仪盯着太子的神色,一面哼唧哼唧道。
太子却是皱着眉,仔细在听她说事情原委,表情没有一点心虚之色。
“得知殿下没有随我去,赵璇姑娘看起来很失望。”
太子眉心简直打结在一起了,他道:“这与本王有何干系?你不会是吃飞醋吃到赵家姑娘身上了?本王连她生的是什么样子都不知。”
清仪却冷笑一声道:“赵姑娘让我转告殿下,替她道一声谢。她说一个月前,你在青婺州救了她,本想亲自与你道谢,但殿下下午没和我一起。”
“青婺州?”太子沉思片刻,才道:“本王得到消息,青婺州有海匪出没,随意便赶去剿匪去了。”
“至于赵家姑娘,本王记得似乎让林钦他们带人救下了一群姑娘。”太子揉揉额头,又道了一句:“你说的赵姑娘,大约就在这群姑娘中。”
当时得知那群女子无事后,他便将那群人抛之脑后,怎会知道里面还有这样一位姓赵的姑娘。
清仪用指尖在下巴上点了点,算是相信了太子的说辞,紧接着她道:“既然如此,殿下该解释解释侧妃的事。”
“侧妃?”太子愣了一下,何时又有了侧妃?
“今日下午,我听府中侍女说,殿下有意迎娶赵家姑娘做侧妃。”清仪撇撇嘴道。今日在布庄遇到几人时,她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当在王府听到这样的流言,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家要和胶东郡王府做亲,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太子竟然把这事情瞒的这么紧。
“赵家?”太子眉头一蹙,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道:“本王去昌邑寻你之前,赵知州提起过此事,但本王急着去寻你,未曾放在心上。今日你若是不提起,本王都已经忘记此事了。”
清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赵姑娘那般美人,殿下怎么就不应下来呢?纳了赵姑娘做侧妃,既能坐享没人玩,又可以得到赵家的投诚,何乐而不为?”
“嗯,听你这么一说,本王也觉得此提议不错。”太子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一副十分认同的表情。
清仪瞠目结舌,她只不过是想把事情问清楚,结果太子他竟然真的有这意思?
“我就知道殿下有这意思……”她脸上自若的笑已经没了,然后气鼓鼓到。
“这事还得劳烦王妃跑一趟赵家。”太子眸子里染上笑意,一本正经道。
“还要我去为你纳侧妃?”清仪腾的一声站起来,看着慢条斯理喝着茶的太子,心中难受得紧,“殿下不如把我这王妃的位子也给了赵姑娘才好!”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太子忽然站起来,拉住清仪的手,“王妃怎么就要走?可是吃醋了?”
清仪回头瞪了他一眼,生气道:“我吃哪门子的醋!殿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才管不着。”
他这个骗子,才和自己好没几天,就想着纳妾。
“是吗?”太子盯着她的脸蛋,轻轻地掐了一下,“那我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醋味?”
清仪别过头,咕哝到:“反正不是我。”
太子轻笑了一声,将她的头摁进自己的怀中。清仪倚在他的怀里,听见他说:“这又是哪门子的飞醋,本王都说过不认识她,也没有理会这件事。若你不开心,明日我便叫来赵知州,将此事回绝了。”
清仪从他怀里退出来,眼珠子一转,迟疑道:“殿下舍得?”
太子低着头,认真地想了想。
清仪一见,像个一点就炸的小炮弹,猛地推开太子,“殿下何必那么勉强?您不必在意我,若是先要纳妾便纳,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