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给韫儿喂完奶, 然后才转过身看太子, “对了殿下, 咱们给长安写封信!他们估计还不知道韫儿已经生了。”
太子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韫儿, 笑起来道:“已经写了,韫儿出生那日我便让人送信去了长安。”
“殿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想给母亲写封信。”清仪嗔怪。
太子摸摸鼻尖,“一时忘记,还望清清勿要怪罪。”
那日得知她诞下自己的嫡长子, 他一时兴奋不已,写了信就让人送去了长安,难免疏忽了清仪这里。
“我已经给岳父写了信, 在信中告诉他,咱们的孩儿出生一事。”
清仪歪歪脑袋,“那可不行, 你是你, 我是我。我得给他们挨个写信,给咱们韫儿收点礼。”
太子哭笑不得,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当真这般爱财?”
清仪捂住脑袋,“那是自然, 殿下可别忘了欠我的黄金。”
“说到底, 还是怕本王吞了你的黄金。”太子有些无奈,他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呢?
清仪不以为耻,她理直气壮道:“殿下说好了到了莱州就把欠我的钱还我, 现在到殿下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喏,还钱!”她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掌心,摆在太子面前。
太子低头看了一眼,轻笑起来,把自己的大手放上去,然后道:“本王没有钱只有人,王妃不如考虑一下,让本王抵个债?”
清仪一听,瞪大眼睛道:“我就知道殿下要赖账!”天啦噜,她的小钱钱不会真的要没了!
太子一本正经道:“本王以为,本王还是值那一万两黄金的。”
清仪嫌弃的摆摆手,他哪里能比得上黄金。
太子扶额,无奈地低笑起来。
声音低沉,十分悦耳。
清仪看看他,“殿下这下心情好些了吗?”
太子怔了一下,“怎么忽然这么说。”
清仪趴到枕头上,一手撑着下巴道:“殿下一回来就板着脸,一副心里有事的模样,谁看不出来?”
太子说:“本王无事。”
清仪嘁了一声,“殿下唬弄别人可以,可唬弄不了我。”她眯着眼睛想了想,忽然爬起来道:“殿下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比如……外面有女人了?”
太子哑然失笑,“哪有女人?”
清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骗我?”
“没有。”他揉揉清仪的脑袋,声音温和。
“你的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净乱想。”
“好!我就知道殿下心里只有我。”清仪扑进太子的怀里,在他胸膛蹭了蹭,“那殿下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太子闻言嘴角绷直,手在清仪的背上搭着,摇摇头道:“没什么,本王只是在想政务上的事。”
“奥。”清仪没有再问了。
不多时,小莺就将饭菜传上来了,清仪和太子各吃各的,但饭菜却摆在一起。
“我想吃殿下那份。”清仪看了一眼太子的饭菜,撅了撅嘴道。
太子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开始用膳,闻言想也不想地拒绝道:“不行。”
清仪眼珠子转了转,身体坐起来,拿着筷子去夹太子那边的红烧排骨。
“不行!”太子用筷子压住她的筷子。
“就一块?”清仪伸出一根手指。
太子不为所动,仍旧只是看着她。
“小气鬼!不吃就不吃。”清仪生气地将筷子收了回来,抱着自己的碗,吃着没有味道寡淡的饭菜。
太子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开始用膳起来。
清仪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用完晚膳后,太子沐浴出来,看了一会儿书,就上床歇下了。
清仪因为坐月子的缘故,白天睡了很久,所以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而太子则是心中藏了事,故而两人躺在床上躺了很久,却都没有睡着。
“殿下,你给我说说莱州的事!我上回去府衙听说税收有问题,解决了吗?”清仪滚到太子怀里,忽然趴在他的胸膛上,仰起头问。
太子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耐心道:“莱州靠海,一直有商船出海,这一块的利润十分客观。可交上来的税收却比旁的州县多不了多少。这其中,是官员和商户勾结,吞下了不少。”
“那殿下查的怎么样了?”清仪问到。
太子叹口气,“莱州税收的问题不是一日两日,父皇曾派了差了两次,都没有查出问题来,只能说他们已经窜通一气。”
清仪想了想,问到:“赵家不是已经投靠殿下了吗?”
太子笑了一声,“莱州官员不止赵知州,还有守备何伽陵,监察使秦延,再下面还有县令,县丞,就连那些没有品阶的小吏都掺和在里面,已经是顽疾根深,非短短时日就能理清的。”
“小小的莱州便如此复杂……”清仪听了,有些咋舌。
同时她又看了一眼太子,心想他可真厉害,这位以后可是登上皇位的人,那可是要治理一个国家的。
哎!也不知道他不会年纪轻轻就谢顶了。
清仪忽然有点忧愁,她实在是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