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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忽然有个夫人轻笑了一声,“郡王独宠郡王妃一人,郡王妃不必操心内宅,自然是不像你我。”
这话叫宴上的气氛微微凝滞了一下,这话细究起来,可不就是在说清仪善妒,不让胶东郡王纳妾吗?
偏生那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唇角,慢条斯理道:“听闻陆家三公子来了?郡王妃可真是受宠,陆家根基深厚,也难怪郡王会如此疼爱郡王妃。”
这是在说她娘家太厉害,太子是个靠媳妇儿的?
清仪想了想,“我自然是不比何夫人贤惠,听闻何夫人对府上十多位庶子视如己出,前些日子还记了一位庶出公子在名下。”
她虽然不太会交际,但是莱州官员家的情况她都大概打听过。这说话之人是守备何伽陵的妻子,因为何伽陵风流,府上庶子庶女极多,何夫人常因这个和何伽陵打架。
这位守备,这些年可没有少贪污稅银。
何夫人这般,想必也是因为何守备和太子过不去,所以故意找茬。
她脸皮子抖了抖,显然是被清仪戳到了痛点,但是话头是她自己起的,又不能反驳。
何伽陵是蓉城何氏的嫡系,虽比不上陆氏,但也不可小觑。且稅银一案,身后牵扯的还有几位皇子,所以何伽陵并不惧太子,只当他会和以前的两个钦差一样无功而返。
有了何伽陵的指示,何夫人自然没必要和清仪交好,所以她才会如此。
“妾身多嘴一句,女子还是要以贤良淑德为好,万不可妒忌。”何夫人被清仪暗讽了以后,很快说到。
清仪轻笑了一声。
“郡王妃何以发笑,难道是妾身说的不对?”
“这倒不是,何夫人说的极是。”清仪懒洋洋道:“正巧昨日我三哥来了莱州,陛下赐下不少伺候人的宫女,不如何夫人一会儿领两个回去。”
皇帝怕清仪带的人伺候不周到硬是给他小孙子又赐了八人。
自然,清仪这话只是开玩笑,她可舍不得她如花似玉的侍女去给人做妾。
“多谢郡王妃好意,还是不必了。”何夫人眼皮子一跳,拒绝到。
清仪奇怪道:“何夫人不是说女子要贤良淑德吗?”对付这种人,就得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
“呵呵!”赵夫人笑了起来,“郡王妃这是有所不知,何夫人这贤良淑德也是分人的。”
“可不是,何夫人最近都在为那些庶子上火呢!哪敢让郡王妃再赐人?”
“刘氏,要你多言!”何夫人瞪了一眼说话之人。
清仪也没真打算让人下不来台,便说:“既然何夫人不喜,那便罢了。”
“这男人要纳妾,哪里是女子能拦得住的?”赵夫人斜了何夫人一眼道:“郡王与王妃恩爱,哪里是何夫人懂得的?”
她这话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女儿听,胶东郡王放弃联姻,以长史之位招揽的赵氏,足以证明他对郡王妃的宠爱,如今希望她的女儿能看明白。
赵璇今日也来了,她随自己的母亲坐在离清仪很近的地方,看着万众瞩目的女子,微微攥紧了手心。
她才从庄子上回来,父亲和母亲原本不愿带自己出门做客,还是她百般央求,保证自己没有入王府的心思后,母亲允许自己一起的。
从庄子上一回来,母亲已经开始给她相看人家了。
可是,她只想嫁像胶东郡王这样的英雄。
她忽然有些坐不下去,低下头对赵夫人道:“母亲,我想出去透透气。”
赵夫人侧过身子,见赵璇脸色不好,便说:“去!让侍女陪着你,就在后院里走走,别到外院撞见了男客。”
赵璇点点头,“母亲放心,我就到水榭那边站一会儿。”
赵夫人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侍女,“看好姑娘,别出了什么事。”
“是,夫人。”侍女应下。
赵璇抿了抿唇,手指搅的很紧,她站了起来,轻悄悄地离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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