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边城。
早在苏湘玉还埋头喂鸡的时候,叶向东就跟于磊商量过,准备把苏湘玉也凑到一块儿,大家一起过舒坦日子。
所以,今天苏湘玉出门的时候还是苏大姐,但等回来的时候,就是他的嫂子了。
试问,是让苏湘玉嫁给冯明逊他高兴,还是嫁给叶向东他更高兴。
一阵夸夸的皮鞋声,冯月巴抬头一看,眼睛就亮了:“不愧是进了城的,咱们湘玉今天可真漂亮。”
于磊眼睛都直了,搓着两只手上的麦麸,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上去了:“咋样,嫂子今天高兴吧,你是不知道,我今儿也贼高兴。”
“于磊,你觉得我亲,还是叶向东更亲一点?”苏湘玉脱了小皮鞋,换上了自己的布鞋。
于磊脖子立刻就拎起来了:“现在咱们是一家人,有啥亲不亲的,你俩对我来说一样亲。”
这就对了,叶向东骗她,这家伙是同伙。
现在再回想,她之所以能碰到叶向东,就是因为于磊,而于磊是叶向东的同乡,也是一直以来悄悄资助他煤、炭,和吃的东西,以及羊皮袄子这些边城知青根本搞不到的东西的人。
叶向东和于磊,原本就是穿着一条裤子的难兄难弟。
苏湘玉是真想连唬带吓,把于磊给好好收拾,并敲打上一顿。
不过她太忙了,现在顾不上跟他扯这个,她第一重要的任务,还是去看她那几头猪。
公猪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肥,母猪的肚子隐隐约约也有鼓起来的迹象,这才养了二十天,离苏湘玉给自己立军令状的时间,还有十天呢。
猪只需要冯月巴和于磊俩卖命的喂就行了,至于该怎么调理,料全是由她来配,开胃、杀菌,利用化学品强化猪的骨骼,这些东西,也只需要从书包里掏书出来,慢慢的研究就行了。
对于一个曾经考上过清华的女同志来说,这些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是,苏湘玉不着急,朱小洁和余微微几个替她着急啊。
“你没听说吗,咱们养鸡的新闻给冯主任压下来了,他准备把苏湘秀救牧民孩子的那件事情写成稿子,给送到《边城日报》去做年终评选。”朱小洁向来是个吃屎都要吃屎尖尖的性格,当然忍受不了这种事情,一进来就是大呼小叫。
余微微也说:“虽然咱们场好多女知青说你们姐妹俩不经常在一起,肯定是你在闹别扭,但我就说句实话,一个巴掌拍不响,要苏湘秀真有她表面上那么温柔乖巧,怎么从来也不来找你?”
“人家文工团的姑娘,怎么可能来猪棚,不嫌猪粪臭吗?”朱小洁又说。
俩人一唱一和骂了半天,见苏湘玉低头还在看书,朱小洁一把就把书给抓过来了:“甭看了,你没听见吗,你妹要上报纸啦。”
余微微也说:“要你妹上了报纸,她肯定第一个回城,我听说只要能调回城的知青,都能安排特别好的工作,湘玉,我们就算了,你在边城这么辛苦的干了两年,难道眼睁睁的,就看着她比你先回城?”
“行了你们几个,炕盘好了吗,赶紧把炕烧热,就不用总到我这儿来凑热炕了,是不是?”苏湘玉说。
朱小洁撇了撇嘴,余微微也在摇头,几个姑娘凑了一会儿,余微微突然说:“对了,抹了你给的冻疮膏,我手上的冻疮全好了,而且手脚一天到晚的热乎,再有的话,我给你钱,你卖我一瓶行不行?”
手足暖暖霜,一瓶其实也不贵,就五六块钱。
余微微最近为了替苏湘玉争优秀,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小姑娘,学着男知青的样子提着石墩子打土坯呢,两只手上磨起的全是老茧。
苏湘玉是真想帮帮她,但是苦于现在在系统那儿她已经没钱了呀,她于是说:“你再等等吧,等过两天我给你。”
然后,她喊来高占国和侯勇几个,就准备再把猪称一称,毕竟已经养了二十天了,得看看它们到现在肥了多少。
“这只猪整整肥了120斤,它现在足足有230斤重,苏湘玉,这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肥的猪。”称完一头猪,侯勇咂着舌头说。
高占国从猪棚里跳出来,本来想给苏湘玉一个大大的拥抱的,冲到她跟前,才发现自己两手脏的跟什么似的,再看人苏湘玉,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那激动之情就变成努力在大腿上搓自己的双手了。
“咱们边城任何知青再对农场有多大的贡献,也比不上苏湘玉的贡献,我今天就得去跟咱们冯主任说说,你的两件先进事迹必须上报纸。”高占国挥舞着拳头说。
侯勇摸了把脑袋,也凑过来说:“苏湘玉,关于余微微的事情,我得托你给她道个歉,是我这人糊涂,以后有啥事情,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保证鞍前马后,谁叫你让咱们能多吃几斤肉呢。”
当然,一帮子男知青就跟请愿似的,跑到冯明逊那儿去讲这件事情了。
他们一致的要求,要冯明逊在写稿子的时候,把苏湘玉的先进事迹给写上去。
养猪能比不过救个牧民重要?
不过,男知青们一到办公室,就给冯明逊泼了一头的冷水。
“苏湘秀勇救牧民,可是能增进民族大团结的,天/安门上挂的那几个字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