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一个消息,要赶紧禀报老板去。
这边,薄春山关上房门,又把顾玉汝手里托盘拿去搁下。
“你装起悍妇来还是不够,语气还不够凶悍,要更凶一点,最好配上些动,例如拧我耳朵什么,这样才像。”
“你倒是挺懂这些。”
“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我这不是怕你露馅!”
反正什么都有他说,顾玉汝懒得理他。
两人坐下吃饭,顾玉汝道:“你让我这么说,明儿怎么变个舅舅出来?”
这事是他们下船之前商议好,访友这个借口太笼统,总要说出点实际旁人才相信。
“没有舅舅,不是有大舅哥,都一样都一样。”他浑不在意道。
大舅哥指顾晨,顾玉汝拢共就这么一个堂兄。
她有些无语:“你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反正这镇上家家户户都互相认识,既然变不出个友,变不出来舅,索性不变?”
“还是汝儿懂我!”
顾玉汝又想啐他。
不过她旋即皱起眉:“不过这么一来,我俩什么都做不,都在人皮子底下。”
“你想做甚?我总觉得你这趟要一起来,目不太单纯。”
顾玉汝目确实不单纯。
打从她知道这里有一条极少人知道海路,她就忍不住想起记忆中那场祸事。
彼时太混乱,普通百姓不知具体详细,只知突然倭寇就来,死好多人。那时,她还不懂什么叫局势局面,就是个无知妇人。只一次偶然机会听见齐永宁与公公说话,期间提及这伙倭寇是从定波登陆,抢劫袭击多处城池,途径三省,嚣张无比,一直跑到距离应天府还有一百多里地方,才调转回头扬而去。
中间还提及,圣上、肃王、迁都什么。
当时她并没有将这话在上,后来才知道这话里有太多内容。
别先不提,就说从定波登陆。
定波因地形原因,属窄形状,临海边线只有一段,还有一处天险海门存在,属于倭寇无法直接登陆地域。
既然倭寇无法从定波登陆,又是怎么从定波上岸呢?
所以当顾晨说起纂风镇时,顾玉汝下意识就将两处联想到一起。
会不会倭寇就是从这里上岸?
当然这是她猜测,但如果猜测是真,就说明这里一定有人和倭寇勾结。
自打有那个记忆以来,顾玉汝中有两件大事。
一件就是她爹被冤而死,如今已经解决,还有一件便是定波城破。
她无时不刻都在想,怎么才制止那悲惨一切发生,她所知太少,力太薄弱,一直以来就像一只无头苍蝇。
如今突然有个方向,不管是真是假是不是她想多,这一趟她都必须来,来看看。
说起来复杂,其实思绪不过一瞬间。
不过这些事解释起来太复杂,一时半会跟薄春山说不清楚,顾玉汝就打算暂时不告诉他。
“我有什么目,不是你说要找个人配合你做戏,好掩人耳目,怎么我主动帮你,倒成我有什么目?”
顾玉汝并没有意识到,如今她说话越来越像薄春山,那没理要先声夺人,必然要方先没理架势。
薄春山那种很怪神瞅她一,道:“你该不会又做什么梦吧?”
顾玉汝差点没被嘴里饭呛着。
咳好几下,还是薄春山给她端杯水喝,她才顺过来。等顺过来,她意识到坏,她这反应不就恰恰证明薄春山说?
她面色有些无奈,过会儿才道:“我确实做一个梦。”
“什么梦?”他放下筷子,连饭都不吃。
“挺模糊一个梦,就梦见好像有倭寇闯进定波城,到处烧杀抢掠,我好像嫁给齐永宁……”
“等等,你嫁给我!”薄春山严词声明道。
她翻他一:“我都说是做梦!在梦里,我好像嫁给齐永宁,当时只有我和下人在家,突然有倭寇闯进来,危机之际,你突然出现救下我。”
他当即从不悦皱眉变成满脸喜滋滋:“看来我还是你英雄呀,我就说书生不,手无缚鸡之力不中,当务之急还得我来力挽狂澜。”
“你先听我说完,别打岔,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不听我就不说。”
“当然听,你快说。”
“然后……”
……
故事讲完。
“你意思后来我死,你活?顾玉汝你有点没良啊,你还想当寡妇是不是,打算跟齐永宁再续前缘?”
薄春山嚷着,气得鼻子都歪。
顾玉汝简直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什么关注点总是很奇怪。
“我什么时候想跟齐永宁再续前缘?都说那是梦。”
“梦都是人潜意识里反应,就好像当初我想娶你,日思夜想,我就天天在梦里娶你。”证明自己说是,他还专门举好几个例子,“如果你不想跟齐永宁再续前缘,怎会做出这么莫名其妙梦。”
这次轮到顾玉汝被气糊涂,“我不想跟你说话,你不讲道理,而且你没有死,是我以你死,其实你没死。”
“那我没死去哪儿?”
“我不知,只知道你好像被人救,然后去六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