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一个将军府能拦得住谁?!”
“王妃可能只是害怕……”陈远低低说了一声,从没见过自家王爷这样,这几天已经震惊的震惊不起来了。
陈远是唯一一个知道,在王爷和王妃逃命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
建安王这样骄傲的人,倾吐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把真心放在人的手上,却发现人家根本不想要,他如何能不疯呢。
“她怕什么?!我若真的想杀了她,我若真的能杀了她,她有几条命够活到如今?!”
乌麟轩激动太过,眼前一阵阵发黑,陈远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乌麟轩稳了稳呼吸一口喝了。然后把杯子直接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陈远吓得后退了一步,但片刻后又上前劝说:“王爷莫要动气了,仔细着身体。”
你就是把自己气死了,我瞧着王妃也不像是在乎的样子……
当然这句话陈远不敢说。
乌麟轩冷笑道:“暂且让她逍遥几天,待本王腾出手来……咳咳咳……我定然,让她好好长记性!”
乌麟轩醒过来第一天,心如死灰,认为自己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醒过来第二天,他开始一寸寸一丝丝的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抽丝剥茧。
醒过来第三天,他在愤怒,他不敢相信有人敢将他真心践踏至此,敢不为他舍生忘死。
醒过来第四天……他开始疑惑为什么明明错的是她,她却不来道歉。
第四天晚上,她迟迟不来,已经作势要走,看样子拒不认错。他开始反思,开始想,如果当时换成是他,他会怎么做?
到如今……他,他已经记不得那天晚上得知她不喜欢不在乎自己的时候,他是怎么诅咒发誓,再也不受她影响。
她贪财好色,生性懒惰,她这样一个人,贪生怕死有什么稀奇?
但乌麟轩还是在愤怒,他愤怒于她不自量力,竟然妄想用一个将军府和他划清界限。
他都没决定好怎么样,她就已经急着抛弃他了。悄悄把东西弄走,去将军府住。好像和他在一个院子,都是多么不堪忍受的事情!
这就好比你养了一只小兽,它咬了你,咬得你鲜血淋漓。你手还流着血,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它,你甚至在想它咬你或许是饿急了,它却已经跑了。
蹲在你窗外不远处的大树上挑衅你。仗着站得高,以为你没办法,把你给它做的小衣服撕碎了扔在地上,单方面决定和你恩断义绝。
你不会想要放过它,只会想要把它抓回来!
他要让她长记性。
如果这世上有谁能给她保护和安逸,也只能是他。将军府那棵大树,他不动,是树。动,就是棺材板子!
但陆孟能长什么记性?
她躺在自己这些天倒腾的金山银山上面,每天喂喂鱼,摇一摇摇椅,看一看话本子,骑骑马,舒坦的很。
辛雅来了一次,说是岑家派人来王府当中传话,说要见一见陆孟。陆孟见完辛雅之后,又把她打发走了。让她亲自去岑家,带着厚礼,宣称建安王妃病重,见不得人。
至少现在不想见。
折腾了一大通陆孟虽然身体没事,却感觉自己元气大伤,她且得好好养养。
将军府的东西吃腻了,就差人去文华楼点点好吃的解解馋。
正街上面的糕点铺子可不参与皇城当中的势力争斗,照样每天新鲜出炉花样又多。
陆孟派人从街头买到街尾,挑拣出最好吃的,剩下不好吃的就喂踏雪寻梅。
天气渐渐冷下来了,屋子里也开始烧上炭火,陆孟实在是贪暖,晚上屋子里太热开始上火。
夏天都没上火这个时候开始上火了,嘴里破了一块,有点没食欲。
转眼过了十一月末,到了十二月初。
十二月初五,据出去买糕点的独龙说,街上已经有过年的气氛了。
猎场的那件事陆孟后续都没有关注,凶手最后定成了谁,陆孟根本也不关心。
她带着两个丫鬟,彻底过上吃吃睡睡的美好人生。陆孟胖了好几圈,自己感觉自己还长个了。
辛雅这天又来了,她隔几天就会来一次。最开始陆孟还害怕是乌大狗要她来,后来发现辛雅就只是单纯的担心她,念着她,渐渐的就不怕了。
辛雅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一些自己亲手做的食物,陆孟很喜欢吃。这天吃的正开心,辛雅突然间犹犹豫豫地说:“王妃,你真的不回王府吗,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早做准备。”
陆孟被噎了一下,连忙喝了一口水。
然后养的白白嫩嫩的小脸抬起来,清凌凌的一双杏眼看向了辛雅,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儿?”
“王爷……可能要娶文山王的女儿,永乐郡主。”
陆孟顿了一下,没想起来这个永乐郡主是谁,但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心里甚至隐隐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家人们。
乌大狗终于要娶其他的女人了,这回总能放过她了吧!
“这我有什么好准备的,给他准备贺礼吗?”陆孟咬了一口辛雅做的奶香味儿浓重的饼,含糊地说:“他想娶就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