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玫玫妈絮絮地说着,我已经连吞了三只粽子了,她又扒拉出一只长方形的粽子递给我,说,“你再尝尝这种,这是用阿姨院子里的那棵树的叶子包的,一般人不知道这种树的叶子好包粽子吃,阿姨在老家时,吃过这种粽子,味道非常好的。讀蕶蕶尐說網”
我想起她院子里的那棵树,我从来没见识过那种树,当地人也不认识那树,玫玫妈说,她老家那儿管这种长不高的杂树叫苦蔹。
这树很少见.的,繁殖力极低,但是一旦有树种扎根冒芽长成小树苗后,会多少年都不死,无论遭遇什么样的恶劣天气或病虫害,哪怕是经了火灾把树干都烧焦了,它那根部到次年还是会发出新的树苗来。
苦蔹的叶子象梧桐叶,包成粽子后,糯米的清香搭配着苦蔹叶子温厚、绵软、微苦又独特的芳香气味,杂糅成了一种非常奇妙的味道,入口后,香气直冲鼻端,沁人心脾,入胃后则非常妥帖,回味悠长。
我又跟着玫玫妈去她家拿了几十枚纯正野生的野鸭蛋,硬塞给她五百块钱,她急赤白脸地推托,不要,
我则“吓唬”她说,“阿姨您再跟我客气就是成心不把小乔当自己人!这钱您拿着,必须去给玫玫多买点营养品补补脑子,这野鸭蛋我买不着,要拿去孝敬省里的一位长辈,您肯跟我换已经是吃了大亏啦。”
她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还用烟碱滩上野生的荆条、剥皮、编成了可爱的小篮子,篮子上面用苇草编了带图案的盖子,整个小手工篮子象件别出心裁的工艺品。
她说她本来是编着自己玩的,也想着花店正式开张以后,当花篮或者卖给爱美的女生们的。
我抱着瘦小的她在院子里转了个圈圈儿,开心地说,“阿姨,您太神奇了!您这就叫‘心较比干多一窍’呀!我得好好想想,您这手艺运作好了的话,也能发大财啊!”
玫玫妈不知道我心里打了些什么鬼主意,就谦虚地说,“小乔,跟你在一起,总是能让人感觉到非常的积极向上,阿姨能开这花店已经是梦寐以求的事了,这编篮子的手艺连糊口都没用,能发什么大财啊,呵呵。”
我神游天外地说,“有双灵巧的手,有颗善于发掘的心,有一定的资金、人脉、时机,,就应该会发大财的,哈哈,,阿姨,我们都是小财迷哦~~”
玫玫妈对我宠爱地笑道,“就因为我们苦日子过多了,穷怕了,所以我们才会一心想着发财啊,没办法,人到哪一步、就说哪一步的话。”
告别玫玫妈回家以后,我换了一身田园系的碎花连衣裙,棉质的,朴素的款式,又戴了一顶草编的圆形遮阳帽,提了荆条篮子,带着野鸭蛋和手包粽子离开了家。
心情很好,一路哼着小歌,脚步都顽皮地不走正道,时不时地想走几个舞步,
只是那篮子的重量太过分,小区到大门口的道路又那么长,我提着的确有些吃力。
走到一半路程时,有辆车在我身后开过来,放慢车速,车窗降下来,开车的林峰说,“是小乔吧?你好,你这是要去哪儿?我捎你一段吧。”
我没想到又会遇到他,扭头一看,他的身边坐着唐晚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连忙推辞说,“谢谢林总,不用了,我就到小区门口打个车就行,只一段路,马上到了,不敢麻烦您。”
林峰已经将车停下,伸手将我手中的篮子接过去,塞到了车后座下面,礼貌地跟我说,“小乔别客气,就是顺路的事,上车吧。”
我无奈,只好冲唐晚堇礼貌地一点头,钻进了车内。
林峰上车后发动车子,转头对唐晚堇解释说,“这是小乔,市接待办的,我们因为工作接触过几次。”
唐晚堇侧头冲我仪态万方地笑笑,“小乔你好,我是唐晚堇。”
我连忙再次点头,微笑说您好。
林峰又对我解释说,“这是我未婚妻。”
他问我打车要去哪儿?不如他直接将我带过去就是了。
我说,是要去省城,因为赶时间,所以坐客运车不方便,只好打车了。
我以前从来不记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因为那时候很少有机会打车,主要原因是不舍得车钱。
这次是许良给我“报销”打车费,我才舍得包车去省城的。
林峰的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我道了感谢,跟唐晚堇致了意,看着他们的车离开,转而上了出租车。
我先到了廖书记家,他不在,要下午才能回家,柳真阿姨热情地接待了我。
她一看到我一身碎花小棉裙就喜欢的不得了,还顽皮地将我的草帽子拿过去戴在自己头上,问我好不好看。
柳阿姨的气质就是小家碧玉,温婉可人型的,那一头天然卷曲的秀发搭配这样一顶田园风的帽子,真的是相得益彰、锦上添花,跟那些温馨的韩国家庭剧里的精致主妇非常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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