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现实太冷酷(1 / 1)

我喝了一些她们给调的甜酒,心头乱乱的,坠坠的,就好象压着一团乱麻,窝在心里象一片草,难受,却又吐不出来,消化不了,只能由它们在内心里盘结着,便借了酒,一口口饮下去,只有这样,才可以缓释掉一些难以抒发的沉重和悲酸。讀蕶蕶尐說網

悲酸的是谁?是自己乔宝宝吗?是面前笑语嫣然的于蝶姐妹俩吗?是秦芳吗?是那些为了各种原因而出卖自己灵魂和身体的男人女人吗?是我们徒劳的挣扎和无谓的反抗吗?是我们自甘堕落或者被动沉一沦的无奈吗?是这个急功近利、嘈杂喧腾的社会吗?

答案,在他人的嘴里?还是在自己的心上?

秦芳出来后,点缀着蝴蝶斑的脸上泛着桃花色,本来有些浑浊的眼球也染了份女性的妩媚,举手投足间都多了份身体被充分愉悦后的风晴。

她客气着说要埋单,于蝶姐妹俩连忙热情地说都是小乔的朋友,这次的单就免了,以后多照顾着我们的生意就行。

回宾馆的出租车上,秦芳一直看着车窗外小城不太繁华的夜色掠过视野,没有再说什么话。

回了房间,躺到床上,闭了灯,她突然说,“小乔,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啊?秦姐你说什么呀?”我假装不懂,内心却替她有些酸楚。

虽然我不喜欢她这个人的品行,我们也不可能做得成交心的朋友,但是做为女人,我还是同情于她,真心的。

因为我会联想到同被男人给伤害到的母亲,她太绝烈,不惜搭上自己和我父亲的命为代价、来终止她的感情悲剧。

黑暗里,她说,“哦,没什么的。也许是人近中年,内心时不时的会有种恐慌感,尤其对女人来说,好象大势已去,再怎么不甘,也追不回年轻时候那份心劲和想要的东西了。”

我想,她之所以会有这番感慨,不是因为在会所里没有得到满足,而是因为,身体满足后,内心却变的更加空虚。她也该知道,能用钱买来的异性抚一慰对女人来说,永远没有办法跟发自内心的两情相悦来的珍贵。

许芳以目前的年龄依然为石秋生生孩子,不就是因为爱情的神奇力量吗?我当时无心锸下的柳,却在她和石秋生之间真的长成了一片爱情的绿荫,我只能替她庆幸并祝福了。而这样的好运气,是不会经常发生在中年女人身上的。

我当做不明白秦芳内心真正所想,只是真诚地安慰了几句。

她疲惫地说,“不说了,睡吧,,无论怎么说,小乔,在单位里结交你这样的女同事,我还是挺高兴的。以后有什么事,秦姐就算帮不上你什么忙,最起码也不会对你落井下石的。”

次日下午,我们从W市返回,在车上时候,接到许良的短信。

“宝宝,我脑子里长的那个瘤,刚出来结果了,情况不容乐观。”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象一颗小型炸弹,轰的一下,就炸的我几乎魂飞魄散!

拿着手机的手抖的怎么也控制不住,嘴唇刷白,喉头辣呛,不知道自己是用了怎样的毅力让冲到了眼底的泪浪强行退了回去。

我不想让身边的秦芳觉察出自己的情绪波动,假装闭上了眼睛,只是将手里的手机攥的很紧。

再一次想到,难道乔宝宝真的是一个不祥的女人?为什么跟我关系过密或交往过甚的人,都要相继离我而去?

死了一个乔锴还不够吗?要把许良这第二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也带走?

到了S市后,我脸色苍白地跟秦芳说,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看一下,秦姐你回去汇报工作吧?

秦芳看出我的脸色异样,关切地问我要不要陪我去?

我说不用,您先回局里吧,帮小乔在领导面前费心解释一下。

秦芳爽快地说好,让我赶紧去医院。

下车后,我跑到街边寒冷而无人的公园,哭着给许良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他的声音有些冷淡,“喂?”

可是他马上听出了我压抑的哭声,转而急切地问,“宝宝,你在哭?你在哪里?”

我忍不住哭出声来,“我刚从W市回来,接到你的短信,不愿相信,,身边有同事,不方便问,,,现在,我自己在街边公园,您在哪儿?”

“原来这样啊?我一拿到诊断结果,就给你发了个短信,当时全身疲惫,,你却没回复,我正有些气恼呢,呵呵,别哭,我在办公室,你回去等我吧,等我晚上去找你,,”

“我不,我要马上见到你!我要去你办公室!”我任性地喊叫了起来。

这多年以来,乔宝宝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

可是她只有二十二岁。生活,生活你可不可以容忍她偶而地卤莽一次?不要总是让她那样外强中干的假装坚强。

许良被我这一声也吓了一跳,转而说,“呵呵,不乖了?好吧,你来吧,我告诉秘书一声的,给你随便找个差使,,,不过,绝对不许哭着来,把脸弄干净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