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跟蔡强解释说有急事得先走了,好抱歉的,改日请蔡行长赏脸、补回一次共进晚餐的机会哦。讀蕶蕶尐說網
蔡强意犹未尽,也不好勉强,就起身说,“那好吧,以后再请小乔了,呵呵,走,我送你。”
说着,他就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到了我的肩上揽着我,手也捏了一下我的肩膀,还低首俯耳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以后小乔或者朋友需要贷款了,可以找我的,,”
我灵巧地滑出去,保持着安全距离,说,“谢谢您,这话小乔可记下了!那不用您送了,您喝了酒,安全起见,还是叫司机过来吧,。我真的有急事,先走了,再见哦蔡行长。”
说完,就嫣然一笑,迅速跑了出去。
蔡强又叫了我一声,我已经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我讨厌这种缺乏耐心的男人,讨厌这样目的性明确的直取。他越这样,我越想激起他的兴趣、却迟迟不会让他得手。
拦了出租车去了凯越,到了林峰的办公室后,发现他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抽烟。
我扑过去趴到他胸前,想消释一下在蔡强那里的恶心感,却听到他伸吟了一声,胳膊却揽住了我。
我抬起头来问他怎么了?受伤了?
他把烟头摁到烟灰缸里,也看着我问,“今天怎么这么主动的?呵呵,想了?”
我坐起身来,看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直接问,“不舒服?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他用手指了指胸口,“的确不舒服,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叫你来,想见见你的。”
我问,怎么了?
心头滚过巨大的恐慌。
难道,得了病的不只是许良?还有他林峰?难道他们都会因病离我而去?
难道乔宝宝貌似抓住了不少可利用的男人,却最终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峰把我重新拉倒,躺在他怀里,说,“今天陪几个人打麻将,中午喝完酒后开打,打到傍晚,精力太集中,突然出现从来没有过的心悚症状,心尖好象被一条细绳提着猛揪了几下,手脚一下子就软了,全身都冒了虚汗,那感觉,太可怕了,正思忖着不会是心梗吧?就看到对面农行的行长互通一下、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啊?我叫了一声。
生命如此脆弱。尤其是在作息不规律的社会生活高压之下。周围那么多人猝死。
因为他们不跟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所以听到别人不断因病猝死的消息后会没有什么感觉,就象死了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林峰接着说,他突发脑梗,就这么没了,救护车赶到时,他已经硬了。唉,亲眼亲历这样的事,的确触动蛮大的。严重的是,竞标湿地公园开发权的事,凯越离不开他的支持,,,迫在眉睫的事,要临时重新找其他银行合作怕错失时机啊。
说到这儿,他又点上了一棵烟,眉头皱着。
我问,“那为什么叫我来?我又不是银行行长。“
他眯着眼,看着我说,“看到别人猝死,担心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那样?所以就突然想再看看你了。”
我笑了一下。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啊?乔宝宝难以相信任何男人了。
我问,“那她呢?她也该有这方面的关系吧?”
“离岛的开发用的就是她的关系,招行的。短期内怎么可能再支持湿地开发这块儿。”
我的手暗地攥了一下,说,“要不要认识一下工行的蔡副行长?他负责信贷的,如果他支持,行长那边应该没问题。”
“我跟他没有交集,短时间内怎么达到目的?难道,你可以引荐?”林峰坐了起来,看着我。
我也坐起来看着他,“年底目标考核工作时候,有机会跟他吃过饭,我想,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至于认识后要如何推进你的目的,那就要看林总了。”
“你跟他?难道只吃过一次饭,就有这能力?”
“你不信吗?你信不信?”我回视着他。
相互看了十妙钟,林峰说,“好吧,我信。”
说着,他把我压到身下,开始吻我,我却翻身躲了开去,捂着他的胸口说,“今天不是心悚了吗?没去医院看一下?怎么却回了办公室了?”
他的手指在我的唇边划着,“不想去看,当时看到农行行长死在我们面前,心里害怕,直接就回来了。”
我下了床,“去看看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你怕我死吗?”他问。
“怕,我不想让你死,因为我有那么一点点爱你。”说完,我就迅速转身跑出了他的办公室,直接下了电梯。
心里很难受。
我们最爱的人都是自己。就算不是真爱他们,也不希望他们永远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一个乔锴的猝世,已经让我再难承受了。
2003年1月5号,腊月初三。
林峰陪我回了老家,为姥姥她们迁坟。
按照农村迁坟的规矩举行了仪式。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