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想怎么说了。讀蕶蕶尐說網也许有一天我重新遇到一个好女孩,打动了我的心,我就掉头而去,到时候再说了,呵呵。”他说。
“无聊。”我给了他一句,想推开他下床清洗。
他却紧紧缠住我,象小孩子撒娇般地说,“不许去洗,我希望你怀一孕,那样我就可以当爹了,老婆孩子一举两得都有了。”
我推开他的脸,冷冷看着他,“付一石,你这么幼稚?自私?你以为二十三岁的乔宝宝会奉子成婚?你不是说让我爱惜自己的身体吗?而你却想用这种方式伤害我?”
我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到了头脑发热的付一石的脑袋上,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无声地放开了我,看着我迅速下床。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时候,他已经穿好了衣服。
我不让他走,说夜太黑,下半夜温度太低,不要折腾了。
他笑笑,疲惫地说,“别忘了我的职业,什么样恶劣的环境没呆过?也是啊,我没资格追求你的宝宝,,我身上有不少伤了,肋骨也断过几根,关节更是受过风湿,,我的确不适合你在我身上感情投资。”
我走近他,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前,“傻瓜,大石头,也不许这样自贬自己。”
他揉揉我的发,“呵呵,两个勇于自我贬低的傻瓜,不是绝配吗?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我看着他转身离去,楼下却久久没有响起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我蜷缩回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睡不着,心里象烧着一把火,跑到露台上去吹冷风,却看到楼下和小区院墙间的树影下,付一石的那辆警用机车依然在。
他还没走吗?我四顾望去,在夜色里寻找他的影子,却看到何子怡的那个院子里,轻巧地从铁艺术墙头腾挪出一个人影来,正是穿黑皮衣甲克的付一石。
而之前停在另外一侧树影里的许良的车,已经不在了。
何子怡的那所房子静静地矗立在夜色里,一丝灯光的痕迹都没有。
我心生狐疑,给付一石打了电话,问他在哪儿?
他好象意识到我知道他还没有离开,于是直接说,“我还在这里,马上就走,你别问了,也别多想,以后再见。”
挂掉电话,我看到他骑了车离去。
31号,是农历的除夕,天很好,我独自在海边小镇醒来,上午去附近的集市采买了一些供品,下午去给姥姥她们上坟。
终于可以如此近便地去看她们,虽然不能面见,我还是欣慰的。
在陵园里遇到了同样来为父母上坟的林峰兄弟俩。
同时面对他们兄弟俩虎视眈眈的目光,我还是难免心虚,故意淡淡地点头问好,预祝春节快乐,就转身离开了。
当地风俗,除夕这天去为长辈上过坟后,必须虔心带着点燃的香火直接回家,把香火拜到家中供奉的先人灵位前香炉中。
所以林峰他们见到我后,虽然目光辛辣,但是也只是淡淡的跟我点头致意,并不敢做出对先人大不敬的举动来。
我走出几步后,林峰在后面喊我,“你是怎么到这边来的?下面没看到你的车,也不见出租车,你怎么回去?搭我们的车吧?”
他在海边小镇这儿为我准备了一套房产的事、想必是没告诉过林乔的,所以他并没有提到“你想在海边小镇这边过年?”的话来。
听了他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忽略了这个问题。这边地处偏僻乡镇,除夕下午几乎是拦不到出租车的,除非有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叫车,可惜我从来不保存这种号码。
我止步,站在墓园甬路边,等候他们祭拜过父母后走了下来。
出身农村的人更讲究旧历年的民俗,所以这对当地政商两界比较知名的兄弟俩,在遵循这些古老的祖制方面还是比较恭谨的。
我转身跟随他们下了山,到了停车场,看着他们把手中香火供到高大的越野车后座下面准备的香炉中,然后坐进林峰的车往S市市区而去。
香火放在林乔的车上,林峰这车上没了那种肃穆的气氛,他开始问我,这年要怎么过?许书记会陪你吧?
我反问他,“您呢?您会怎么过?”
他说,“晚堇今年第一次在林家过年,长媳嘛,呵呵,所以初二之前这段时间我们兄弟两家都是凑在一起守岁的。初二按礼制送完年后,就开始拜年活动了,,每年都这样啊。”
我点点头,“许书记家里今年添丁,想必也是得在家里团聚了,而且两会在即,他该更忙。而小乔呢,难得不用上班啦,就算一个人宅着睡几天大觉也很不赖嘛。不过初二送完年以后,我会去外地玩几天的。假日啊,想想可以这么自由,好开心!”
假日的确是自由自在的,但是对于单身且孤单的人来说,真的是“好开心”吗?未必,,
不过我不想让他看出我内心的落寞。我要努力伪装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更丰富的假象。
我不要别人无谓的怜悯。自尊的背后,总是掩盖着自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