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他。讀蕶蕶尐說網
对于羞辱来说,说者痛快,听者疼楚。
有什么好辩驳的?接受就好。
我的倔强让他恼火,却又无可奈何,掏出烟来点着了,狠狠吸了几口,说,“好吧,我管不着你,你好自为之吧。手下跟我汇报,说墓园那儿,你姥姥和你妈妈的墓葬无缘无故裂了一条大口子。墓基是汉白玉彻的,这么硬韧的石头竟然也裂了,挺蹊跷的,,,我感觉不妥,本来想带你一起过去看看的,可是给你打电话一直没回,我就找人定位了你,找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会带来这样一个消息,心里涌上不太好的预感,却颤着唇问,“你这样一而再地来这儿,就不怕被许书记撞见?就象今天你和付一石遭遇到,,”
他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该怕的应该是你吧?你都不怕,我还怕甚?我不过来个一次两次的,可是你竟然敢一次次纵容男人来你这儿,,呵呵,比起我来,你更胆大妄为,,,我知道许书记正在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今儿是不会在你这儿消磨的,,,”
说完了,他不再滞留,转身就走,
我发话,“以后不要定位我,不然我会做出更胆大妄为的事来让林总后悔。”
他停顿了一下,“切,我不会再有这兴趣的,,,乔宝宝,你对我来说,已经是敝履了,靠。”
他推门而去。
我的心冷成一团。
我是自取其辱,自寻死路,没必要怨恨任何他人。
过去的终会过去,未来的还会有新的。
你弃我如敝履,那我何尝不是厌你如粪池?
谁比谁高尚?
我从床上起身,腿软体酸,头晕神虚。
强撑着去了浴室,放掉付一石为我放满的一缸变冷的水,重新放了一缸新的热水,将自己淹没进去。
闭目敛神,将体内污浊吐纳出去,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水给浸泡的恢复了它们该有的鲜活。
白腻的肌肤更加水嫩,被林峰那条恶辊给鞭打过的伤痕更加红肿突起。
可是,这一刻,我不再恨他。
也许,打我是因为他在乎我?
爱,有千万种摸样。
好的爱,怜你如子,催你成长,给你温暖的幸福感,隽永流长。
坏的爱,虐你如魔,使你堕落,给你噬毒般的块感,铭心刻骨。
我翻开小羊皮卷,静夜里深读,继续修习自己身体的某些功能,感受着它如暗夜妖娆的花朵,神秘地缩拢与绽放,
一定,一定要让这具身体无止境地妖媚下去,陷那些爱我或被我爱的男人于浴罢不能的境地,,,它是我唯一能自我把握得了的资本。
次日凌晨,我驱车去了姥姥和妈妈的墓地。
墓园的工作人员找了过来,说上面吩咐了,会请人做法事祷告的,也会请人重新修葺她们的坟墓,请问小姐还有什么其他要求没有?
我道了感谢,说没有了。
请他们离开后,自己在坟前坐下,抚一摩着那道裂痕。
姥姥,是在担心宝宝的前路会越来越迷茫吗?是在怪责宝宝将自己的日子过的一塌糊涂吗?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宝宝见好就收吗?
我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2003年2月17号,S市的两会过后,政局甫定,百事待兴,这年的一个亮点便是文化兴市,是由人大的木主任提出来的。
看来,预先调任文化局的梅茹有得忙了,,,
元宵节也已过去,许良忙里抽闲,决定先去上海确诊一下他脑子里潜伏着的瘤。
我和宗清川被局里安排去外省考察学习目标管理工作的先进管理办法,为期两个来月,第一站便是浙江。
18号是乔锴逝世一周年纪念日,而我却要启程去上海,所以只好在17号下午去为他祭奠上坟。
当地风俗,上坟一般都是在上午,所以我去的时候,陵园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值班人员也在屋子里享受暖气的温度。
我心情平静地走到乔锴的墓前,非常享受这段青松下寂然无人的清静,容我和我亲爱的乔镇长默默的相守。
跪在他的坟前,坟上长满了草,旧年里的草叶枯黄,新年的草还没有绿成气候,只是一些小草茬茬,象他黑里染了几许华霜的浓密的发。
我象任性的小孩一样直接趴伏在了他的坟墓上,贴抱着坟头上的草,草叶非常柔软。
那天的天那么清澈,象雪洗过了一样,大朵的白云低低地镶嵌在蓝色天幕上,时光这么静美。
太阳很暖,从背后晒下来,晒得我心一片安恬,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里,没有气极打我的林峰,没有暗带疾病的许良,没有神秘默然的白一凡,没有执着地说着要等我的大石头。
梦里,我知道,姥姥和妈妈安然地长眠在不太远处的青山绿水间,
乔锴来了,笑着走过来,就象我们从来不曾分开过一样。
他象个合格的父亲一样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拧了一下我的小鼻子,宠溺地问,“丫头,最近好吗?工作顺心吗?有没有找到合适的男朋友?”
我抱住他的胳膊,摇晃着,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