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那个男老师覆灭了她内心鲜活而美好的纯爱的萌芽一样,她用同样无情的方式毁了乔兵一个男人对生活的全部热爱。讀蕶蕶尐說網
自她走后,乔兵自此一蹶不振,整天留在小旅馆里他和香香同住过的三楼那个房间里,回看他偷拍过的她的那些视频,酗酒,昏睡,,
小玫瑰出来后,叫嚣着说,她要查出谁是幕后陷害她的罪魁祸首,那人凭什么让她躺着中枪?
她是个爱走偏激道路的丫头,而且年少冲动卤莽,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更有大不了鱼死网破般的泼辣天性,。而秉持谨慎行事作风的我,不支持她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多方树敌,于是就严肃地警示她,不要小题大做,不然只会导致自己所有的事情越来越混乱、陷入处处被人使暗绊的困境。
又说,那人既然要出手打击你们,必然就是有一定的症结所在,。在我们做不到对症下药的时候,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敌在暗,我们在明。
况且那种网站的盈利性太显著,而我们的势力尚不足以在这方面发展壮大下去,以后势必还会引起其他麻烦,所以,还是改弦易辙、另辟他途为上策。
小玫瑰的父亲刚刚从植物人状态清醒过来,正在理疗康复期,这次她又被逮了进去差点捅出大篓子,她妈妈和姑姑死活都不让她乱来了,说一定要听小乔的话,钱可以暂时少挣,生活还是求稳最要紧。
安抚好小玫瑰的火药筒子脾气后,我开始思虑如何快速积累新的资金、以帮助许树木的绿化公司和旧物回收站快速有效启动起来。
那时候,我跟林峰的关系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僵局。
他变的更加捉摸不定,经常很长时间不再跟我有一点联系。
有时候看到与他有关的一些信息,我还是忍不住会心有所动,会想起与他在一起的那些言辞犀利交锋及身体疯狂碰撞的种种,,。
将他的电话按出来,手指在拨出键上踟躇良久,最后再颓然地放弃。
我无力地预感到,我与这位房产商的关系,的确在无能为力地急转直下了。
并不是我对他已经失去了尤物般的吸引力,而是因为,他也意识到了,他濒临了突破游戏规则的边缘!
这对他来说,是危险的。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触犯这种幼稚的情感错误?
他是不会允许自己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孩子而影响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商业王国的。
越不见,越想念,越懂得那份患得患失的惶恐。
如果我不对林峰动了情,我会更加厚颜无耻地去主动接近他、纤指轻弄地在他身上索得想要的物质报酬。
可是我对他不可自恕地动了心。
我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抹煞掉自己可怜的尊严而去接受他的“鱼”或“渔”,,,我们陷入了自己制造的心理维谷。
那段时间,支撑我和几个草根朋友日常处理社会关系的钱,全仰赖于蝶姐妹俩按时私付给我的会所分成。
但是这远远不够,因为家底薄弱的我们就象一个个填不满的窟窿,总是有千头万绪的用钱地方。
而在我职场发展初期,在许良时任地方一把手刚开局之初,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小女人儿而助我在职务之外有所副业私营的,,
在帐户上的余额到了山穷水尽地步的时候,突然又多出了一笔钱。
钱并不是很多,但是相比03年的工薪阶层来说,还算是比较可观的。
我非常惶惑,不知道这是天上突然掉到我头上的馅饼还是陷阱?
2003年5月30号, 下午下班以后,我漫无目的地逛到了古街区那边。
为了抢占市场份额,以许树木的名义成立的绿化公司启动是迫在眉睫的事,,,连日来我都在纠结着,要不要再去找找蔡强?
单凭一己之力是做不成大事的,要接任何一个小项目都需要搞到贷款的资金支持。
当然我也可以求助于林乔。那位处级干部的能量不比他的开发商兄弟差多少。
但是若真为了这事去找了他,那么我跟林峰的关系便彻底进入冰川世纪了,,
在古街区神情恍惚地走着,看着那片快速地恢复老城风貌的片区,我简直是看到了满目正待我们发掘的商机!
可是没有足够的资金注入,遍地商机都只能等同于臭狗屎。
一阵悠扬的筝曲和箫声传了过来,将我的思绪从满心铜臭里收拢了回来。
茫然四顾,乐声是在白一凡新开拓的那片会所的位置发出来的。
我心一动,难道,他云游回来了么?
信步就往那片老巷子里深入走进去,一直进了他留给我的那个小独院。
院子里,多了几株花树,正是暮春天气,气温升高,满院子花香馥郁熏人欲醉,的确是良宸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之感~~
我站在挂了一盏木制小风灯的廊檐下,听到隔壁院落里的箫声和筝声珠联璧合地缠绵交响着。
愿生死相随 只不过是黄粱易碎
天涯故人远 泪眼 看千帆过
谁奏 碎心曲 弹破东风奈何红颜悴
身世恨 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