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自然或意外的死亡,有几个人的心理能足够强大到亲手结束掉自己惟有一次的生命?
活着,再苦再累再希望渺茫,乔宝宝也不甘心就这样将自己归于宇宙之尘。讀蕶蕶尐說網
既然死不了,那就不怠慢自己地好好活下去,,、、
可是无论我如何给自己做心理疏导,势单力薄的乔宝宝依然会被命运给狙击地疲于应对。
6月20号,柳芽儿嫂子给我打电话,问我下班后有没有时间去趟W市的?想跟我说点事情的。
她的新宝宝出生后,我一直没有亲自去看望,现在接了她的电话,内心愧疚,连忙说好。
下班后,回丽苑换了衣服,开了还没有正式挂牌的新车,抓紧时间往W市赶。
我喜欢走两市之间的普通公路,路边有不少村庄,傍晚时候,村落掩映在绿树浓荫中,远远望去,可以聊解我几分思念童年生活的乡愁。
因为不是一级路,所以这条僻静的公路上人车很少,走到一段荒凉路段时候,一辆大拖挂式货车从后面掠着劲风袭了上来。
我直觉到那种速度的危险,犹豫着自己该尽量避让到路边让它赶紧超过去?还是该提前加速甩脱笨重的它?
不等我做出选择,那辆货车已经追到了我的车旁,一种危险气息压了过来,我本能地一踩煞车,却又鬼使神差地倒了一下车子,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这辆货车的车速也突然减缓了下来!
一阵可怕的货物倾倒声。
待一切平静过后,我惊魂甫定地一看,才知道车上装着的几架大副玻璃运载木托架全朝着公路右侧滑脱了下去,一地的碎玻璃飞溅在我的车前!
墙一样高的木托架砸在路面上,如果砸中的是我的车,后果不堪设想,,,
时光好象静止了一分钟。
货车上的司机竟然迟迟没有采取行动。
难道是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故给吓傻了?竟然没有马上下车检视玻璃损毁情况?
一种不好的预感迫使我来不及多想,迅速发动了车子,绕过前面的货车和一地的随玻璃,慌乱地奔逃而去。
奔窜出去后,从后视镜里,看到货车上有人下来了,没有先去查看货物,而是冲着我车逃走的方向打起了电话。
我的心口狂跳,车速开到了最大,急切地朝着十公里外的W市市区奔去,只有脱离开这片前后无人的境地,才算是真正脱离了危险,,,
车在落日余辉里抵达了熟悉的W市市区,我狂跳的心口也平静了一些,将车停在满是休闲嬉戏的市民的莲花广场旁边,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气。
刚才,是不是只是一场最平常不过的事故呢?根本与我无关?我却心疑地杯弓蛇影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让我刚平复下去的心口又颤跳起来。
拿出手机一看,陌生的号码。
犹豫着,接?还是不接?
如果是别人误拨,那接也无妨。如果是有人有心打给我,躲有何用?
我冷静了一下,接通了电话,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响了起来,稍微带着一种磁牲的沙哑,“喂。”
我也“喂了“了一声,迅速思索着,这个女声是谁?在哪儿听过?与我有过什么交集吗?
那边已经自报家门,“呵呵,是乔宝宝吧?你好,我是盛唐的唐晚堇,给你打电话想谈点事,冒昧了。”
唐晚堇?
凯越老总林峰的妻子唐晚堇?盛唐公司的唐总?
她有什么理由主动打电话给一个人事系统的小副科乔宝宝呢?
我的手心里出了汗,但是大脑无比清醒,声音平稳地说,“哦,您好,唐总。”
她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入扣的笑意,“呵呵,小乔,能否见你一面?想跟你谈谈。”
我只好假装不懂她的醉翁之意,“谢谢唐总的邀约,可是,小乔与唐总素昧平生,您找小乔是?”
她的喉音好象一条拉紧的丝弦,干而硬,却又透着绝对不会绷断的自信,“见了面再说吧,W市圣格咖啡,我候着你了。”
不等我再说什么,那边笑着挂了电话。
我坐在车座上,看着不远处的圣格咖啡店。
她怎么知道我人在W市呢?
无论是什么,你有逃避的路可走吗?既然她已经出招,你只有见招拆招了。
我把车子滑到咖啡店门前的停车位,下车时候,给柳芽儿嫂子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人已在W市,但是临时遇到个熟人,要耽搁一段时间再走。
挂掉电话后,又想了想,给林乔林大市长打了个电话。
难得的是他马上接通了,笑意浓稠地说,“难得难得!肖钰凤已死了的情况下,小乔还会主动给林某打电话,真是做梦都难以想到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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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听到林市长这样说,小乔简直是荣幸至极哦~~您公务繁忙,有没有时间跟小乔叙谈一下同学之谊呢?”
林乔的声音里压了极低的笑意,“呵呵,这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又有什么情况了?对于同学小乔来说,林乔的时间随时都有,随时恭候召唤的。”
我看了一眼面前咖啡店的落地窗,“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