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钳住我的胳膊,将我推在墙上,咆哮道,“乔宝宝,我也很后悔这辈子遇上了你!谁让你一次次倒到我的车下的?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好不好?我林峰也很鄙视自己这样一次次来找一个小女人的好不好!谁踏妈的让你私下里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来的啊?你真喜欢钱,跟我直接要啊,干嘛搞那么些芝麻烂谷子的小勾当?我被蒙在鼓里,你却把怨恨都撒到我身上?靠,我没欠你什么吧?我搞你的次数跟我给你的钱相比,后者绰绰有余吧?”
眼泪汹涌地爬满了脸,他的话象鞭子抽击在我的身上,将我对他的一颗妄然之心伤的体无完肤。讀蕶蕶尐說網
我笑着点点头,“那真好啊,既然我们的认识是这么大的错误,那正好就此收手就是了!那您林总干嘛又找到这儿来了啊?我是喜欢钱,谁不喜欢钱呢?您和她不是比我更甚吗?在你们眼里,钱是比人命都重要的不是吗?我不喜欢明着跟您一次次要钱要物,那样太低贱了,我也想耍点小花招来跟我的朋友们一起谋求点外财的啊,难道不可以吗?只是我们失败了,我还不是您那高明妻子的对手,呵呵,我愿赌服输。您走吧。”
他狞笑着掐住我的脸,“妈的,害我跟唐晚堇差点翻船,害的我为了平息你和她的事不得不狠出一笔血,你竟然这么轻飘飘地就想打发我走?你告诉我,有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却要去找林乔?你跟他还旧情难忘?他比我这当哥的对你更好?”
看来,林乔已经把话传给他了,目的是希望他及时对唐晚堇提高警惕,可是这位奸一商却不顾一切地又跑来找我,他这存心是要置我于绝地吧?
他的话激怒了我,我不再流泪,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的,我跟林市长一直旧情难忘,他当然比你对我更好,不然我怎么会找他来跟你谈你们夫妻对我的伤害这事呢?林市长没有暗示过你吗?您的妻子那次差点就安排小乔去地府报到了!小乔又不是九尾狐,我只有一条命,所以我可不敢再陪你们夫妻玩不好玩的游戏,,所以,林总,您请走吧,我们就此是路人。”
说完,我奋力挣脱开他的钳制,将自己迅速关进卧室里。
他却不依不饶地跟过来,狂暴地用手砸门,叫嚣着让我开门,不然他就破门而入。
这个恶魔,他已经失去了理性。如果门被砸破,即使及时找工人修复,我也不敢保证不被许书记知道。
我颓然地放弃抗争,打开了门,他闯了进来。
卧室里香氛缭绕,有神秘的花草香,那是我特制的防虫防潮花草粉的作用,这边比海边小镇那边更加潮湿,所以我用了这种花草药粉。
林峰冷笑了一声,环顾了一下房间布置,“呵呵,这就是许书记给你另外安置的小香巢?的确比我那边更舒适一些。乔宝宝,我不得不佩服你啊,你能玩转在我们几个男人之间,却让我们都乐意为你各种效劳。”
我不知道现在还能与他如何相处?于是冷冷地回到床边躺下,翻身向里,说,“林总,您大晚上的跑这儿来,就是为了来挖苦讽刺我的?如果这样,那请您尽情打击我吧,我躺着,洗耳恭听。”
他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背对着他,忍着没有回头去看他。
他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疲惫地说,“也许,不用她暗地恐吓,我也该在你这儿退出了。”
我没有吭声,等他说下去,心却一直往下坠着发凉,体温继续升高。
“我早就意识到你的危险了,可是一直不甘放弃。我以为,只要我林峰想干成的事就没有不成的,我以为等凯越的势力壮大到一定的规模,那时候,许书记和你也许已成过去式了,,而我和她,也许也可以分道扬镳、各自重新为营了,,,可是,我低估了太多其他的因素。就象你说过的,人生靠我们主观左右不了的客观因素太多太多了。也许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就被她给害死了;或者我没有能力开辟出那样的局面;也或者,真有那一天,你和我真的就不再象现在这样有感觉了,,,所以我权衡了一下,好吧,就在今晚,彻底做个了断吧。”
他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那些隐隐的期许和妄想,真的都是那么虚幻可笑的,我们这样两个人,其实早就该清醒了。
而且,他比我大这么多岁,我是不会真的跟这样一些老男人相守终老的。所以,他之前给的愿景,都是不切合实际的。
我的眼泪再次默默地流了下来,无声无息,连肩膀都没有耸动一丝一毫。
可是,他还是知道,我哭了,因为他说,“乔宝宝,你这眼泪,是为我流的么?今天晚上,你就当我和乔镇长一样,在你的生活里是死去了的么?”
我依然不出声,不说话,不面对他,只是无声地流着眼泪。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