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凡说他会去现场探勘的,谢谢我提供推荐,又问我,怎么也来了W市?
我心血来潮,看着他说,“白老板,您有没有时间陪小乔再出去四处走走去?没有目的,放逐自己。讀蕶蕶尐說網我想歇年假了。”
白一凡认真看了看我,“好,如果你想去,我陪你就是了。”
我看着他,“你确定?琳达那儿,,?”
他说,“放心,她是她我是我,我们只是朋友,或者说,偶而的床伴,,彼此不干涉对方的自由。”
我笑笑,“哦,就象白老板跟乔宝宝么?”
他没笑,“如果你要这样想,我不反对。”
离开木槿林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泼了下来,白一凡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S市?
我看了看自己狼狈的衣服,不能再去见林乔了,于是说好。
路上,给荷荷打电话,问她近日好么?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自己心情的波澜不定,所以我没有随时跟她联系,但每次拨通荷荷的电话,不需要任何寒暄或敷衍的语言,可以任由语气疲惫或质问地直奔主题。
荷荷说她挺好的,何震东已经去付一石帮忙介绍的那个公司里上班去了,虽然是学徒期,但是福利保障都稳定了下来,前景看好。
听着荷荷娓娓地叙述,我想,也许我亲爱的荷荷就此尘埃落定下来了么?如果真是这样,就算她跟何震东过的并不富裕,最起码也是一种平静的幸福流年是吧?
而乔宝宝呢?还要让身体和灵魂流浪多久、才能找到愿意落定的归宿呢?
在天福广场与白一凡分开,想自己逛一下再打车回湖山村的住处,却在超市门口遇到了付一石的姐姐。
她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是常年在街头卖蔬菜水果,风吹日晒,一张脸又黑又糙,头发也是枯草一样,看起来更象四十多岁的农家妇女。
这样为生活劳碌奔波、忍辱负重的农妇的形象,对我来说是并不陌生的,。乔宝宝对弱者及淳朴善良的人天生有种亲近心理,于是连忙走过去,问她怎么自己在这儿?什么时候来S市的?
付一石姐姐没想到会遇到我,一看到我,那双在闹市中有些紧张和惶惑的大眼睛马上惊喜地绽放出热情的光亮,连声说,“哎呀小乔,怎么是你啊?我来了以后让一石联系你到家里来玩的,他说你很忙,在省城学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我笑笑,帮她提了两个大购物袋,说,“我刚回来,他还不知道,呵呵,他也很忙吧?姐你自己来的吗?大爷大妈没来?”
付一石姐姐在超市里买了好几袋子东西,却全都是些廉价的处理品,大部分是超市过了晚上六点就开始半价处理的快消品。
她解释说,“我带孩子来的,孩子有些小肠疝气,来这儿动个小手术,孩子爸在家里继续干营生挣钱,。我这不来买点东西,回去自己做着吃,实惠还营养。哎呀你不知道,一石这家伙太懒了,平时自己一个人都吃食堂,家里冰箱空空的啥都没有,我给他买点米、蛋啥的放着,他不舍得坏掉扔了,就自己做饭吃了,不然他那胃早晚得坏掉!”
长姐如母,付一石的这姐姐憨厚朴实,热情善良,说起话来又急又实在,却处处透露着对家人和兄弟的关爱照护之情。
我笑着听她说,她又啧啧着说,“这城里的东西可真贵,我们那儿这白菜批发一毛五一斤,零卖五毛一斤,这儿倒好,带着青帮叶子卖还要一块五一斤,真是差的远了,唉,,你们在城里生活成本太高了。”
看她提着那么多东西非常吃力,我挥手叫了出租车,
她心疼地不让我浪费,非要去挤公交车,我便撒谎说,姐,车费我可以报销的,你跟着我放心做车吧。
小农意识一般是狭隘而古道热肠,付一石姐姐一听我可以沾一点“国家的便宜”,于是就腼腆地笑笑说,“真的啊?那,那我们就坐出租了,嘿嘿。”
在她的盛情相邀下,我和她一起去了付一石家,帮忙包了饺子,又蒸了一锅馒头放在冰箱,还跟她学着做了几罐腌菜。
正忙着,付一石回来了,一看到我和他姐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作饭,他就愣了一下。
多日不见,这位刑警没什么变化,乍一看上去还是象铁面包拯一样一脸冷峻。
他姐一看他回来了,一边动手收拾着饭盒,一边说,“我去给咱们小虎送饭去,陪他一起在医院里吃,你们俩在家里慢慢吃哈,”
付一石说,“姐,我请护士多照看他一会儿了,你不用这么急的,,”
他姐说,“那哪儿能行,我这回来半天了,他也该想我了,,我跟你说,吃的我给你买了不少存着,以后你也经常自己做点东西吃,别老是糊弄自己的胃,,我走啦。”
他姐风一样急匆匆卷走了,剩下我和付一石站在客厅里,有些尴尬。
我刚也要找个借口说离开,他却一拉我说,“有饺子,过来一起吃吧。”
我们对面坐着,我吃了一盘,他吃了三盘,默默地各自吃着,直到吃完了以后,他才说话,“最近好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