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善良温柔的女人,在我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象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娇花,柔弱而悲情。讀蕶蕶尐說網而这么美丽的她,有几个男人真正懂得怜惜她?
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痛苦便是一腔多情柔情痴情无处投递,,无奈地看着美好芳华寂寞地蹉跎而去。
我问她,“姐,你这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那为什么不认真想一下,是否可以终止自己劣质的婚姻而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呢?如果你再嫁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生育自己的孩子了。”
毛洁抬起泪眸,苦笑着说,“我当时嫁给他、就是图人家帮我留城的,现在我有机会调任教体局了,还一直没生过孩子,本来流言就挺多了,如果再闹出离婚的事来,还不知道会被别人编排成什么样子的呢,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同意离婚的,,我愁的就是这种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死水日子,不然也不可能不顾羞一耻地被那刘校长给沾尽了便宜去,,,咱们这种工作牲质的年轻女干部,要闹离婚的话简直就是在自毁前途,,把名声搞坏了的话、以后哪个男人还敢要咱?唉,,”
年轻的我尚理解不了毛洁渴望一个属于自己孩子的强烈母牲,也没有想过、身为公务女干部的婚姻终结还会牵累到前途的毁灭,听她分析了这份个中利害后,这才意识到现实的无奈。
现实如此残酷,我心生出一股凉气,手心忍不住攥了攥,又问毛洁,“姐,如果你家那位的那方面能力提高到一定的水平,并且能够导致你受孕,你们的感情状况会有所改善吗?往后的生活会有幸福感没有?”
毛洁茫然地摇摇头,“我并不是那么注重夫妻之间的那种事的,我跟他的最根本原因是没有感情基础。他是个自私寡味无趣的男人,除了上班下班就是玩网游,根本不懂得体贴怜惜妻子,家务活什么都不伸手,从来不跟我做感情上的交流。明明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我们不能生孩子,他家里人冤枉并慢怠我,他却从来没有替我说过好话,任凭他父母象使唤丫鬟一样地恶声恶气使唤我,,“
我说,“那么,如果是他婚内出轨有错在先,而且被闹腾了出来,是不是你们就可以顺利离婚了呢?到时候你也不用给他留面子了,把他不易致女人受孕的缺憾说出来,免得影响到你自己以后再遇良人再嫁,,”
毛洁笑的凄凉,“小乔,你想的确是好,可是他自己那方面不行,他根本没有搞出轨之事的资本和兴趣啊。他当时娶我就是为了虚荣心,因为我长的漂亮。而我嫁他也是图他帮我留在了城里工作。我们的婚姻过成这样,都是我自找的,,”说着,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毛姐,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您当时为了留城而以婚姻做筹码这无可厚非,因为好多人其实都选择跟您这样处理他们的婚姻的,,只是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婚姻的错误,而且他也不是一个值得你留恋的男人,那么,及时纠正自己人生选择的错误、及时止损,才是最明智的。我帮你想了一个策略,你如果信任小乔,我们就试一下,,”
毛洁听我这样说,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忍不住揣着一份希望之心说,“小乔,谢谢你肯这么诚心的待我!今天跟你述说了一番后,我内心亮堂了不少,也许、我真的不该再那么善良愚昧下去了,,,你先说说你的意思,,”
我跟毛洁说了自己的设想后,她的眼里泛起希望的光芒,却又转瞬即逝,转而担心其中的一步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么多年他们也不是没有在那方面努力过。
我笑笑,非常笃定地跟她说,这个,毛姐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只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毛洁被我说动了,认可了我的提议,心情不免也对未来有可能转折的新生活充满了憧憬,于是非要请我在省城吃了晚饭再分开。
她是偷着来省城做流一产手术的,身体正在虚弱期,她的热情我又推辞不过,于是就就近选了一家韩式滋补粥店。
把车停好,出来,在粥店门口竟然遇到了李格非。
毛洁先看到他的,先打起了招呼,“三哥,你也来省里了?怎么就自己一个人?”
李格非回头看到我们俩,有些意外,唇角很快勾起一抹独属他的风格的温暖笑意,“是你们俩?你们认识?呵呵,能在这么大的省城碰到一起,缘分哪,你俩也来吃饭的?走,我请客,这下不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他的笑,杂糅了乔镇长、许书记和白一凡、林乔的某些相似之处,却又更显恬淡一些,说不上来的一种什么感觉,,好象是农历初七、八时候天边芦荡上空的弦月,清凉,静谧,清澈,又带一点点暖意。
看着他站在木制装饰的粥店门檐下的笑脸,背后映着柔和的光,我的神色一时有些恍惚,
心神一荡间,迅速自嘲地低笑了一下,不由地将目光转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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