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那冰上的白光和极黯的天光交汇,如今在上空俯视,到叫人像是在盯着一张摊在平地上烂了的水墨画,让人辨不得其意中的虚实真假,不通执笔人眼中的源远流长。 我见阿河陡然俯冲,才发现浮黎的金身越加摇晃。 那飓风已经已经远去慢慢在消散,却也带走了生机万物。 那少年僧的法像已经下落到和浮黎持平的位置,漠然地平视着他。 如同在看花的残败,又如同在看叶的荣枯,如同在看水纹的波起,又如同在看风的降落和平息。 如同在透过他看到万物,又如同在万物身上得见他。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急切喊道。 那少年僧的法像微微仰头看向我的方向。 嘴角一扯。 竟然.......竟然笑了....... 紧接着他的实体收起周身的肃杀,浑身透露出的温和在这已被战地满目疮痍的土地上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他先是道,“阿弥陀佛。” 然后又道,“施主,你看小僧像什么?” 他无辜地摊开双臂,赤黄色僧服在风中翻飞。 他的法像岿然不动。 我碍于他的威势不敢贸然向前,身边还有个不明底细的砍人精,浮黎重伤,阿河身上有禁制,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急的想上前,又无法上前,我有气,却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别的。 我正要说话,那少年僧又笑道,像是觉得我很蠢笨般,他的眉眼尽是欠打的轻佻。 “小僧还能像什么,小僧自然是像个和尚呐。” 然后他双手合十整礼,正言道,“小僧是个和尚,头顶青天脚踩地,所以自然是助人六道轮回。” 六道轮回是个什么鬼。 这仏教在我云崖流传才几年,骗人都骗到我云上来了? 我第一次觉得我云上的身份格外不同。 不是不同于威严,也不是不同于尊位和实力,而是不同于真相。 “我管你个什么六道不六道,轮回不轮回,不过是个疯子骗子,你逗世人个乐子也就算了,可不要来我这,说好只是打一架,干甚要打的这么大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