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樱埋下头:“我就想看看前面人多的地方是什么…”
“就许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合该藏家里侍奉他们?”陈榆轻哼一声。
“是吗?”季樱喃喃自语,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咱们宣传的好时机吗?”
傅景深却不给她蒙混的机会:“为什么来之前不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我没办法每时每刻看微信。”
傅景深看着女孩通红的眼尾,一晚上的担忧,疲倦具都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他将季樱抱在怀里,轻捏她后颈。放缓了嗓音:“好了好了,不怪我们樱花。”
“这不是快暑假了吗。最近古街有个为期两个月的国风展活动,各家当然卯足了劲宣传揽生意,这往后可热闹了呢。”
此时已至榜单,夕阳宛如碎金般洒下,落在雨霖铃典雅的牌匾。
半小时后,季樱到达雨霖铃。
季樱打开手机,拨通陈榆的号码,半晌也无人接通。
“马上到。”那头嗓音低沉有力。
中年男人一看是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讪讪闭了嘴,没一会儿就和中年女人淹没在人群里。
前者被撞疼了,回头大骂出声,“你不看路啊你?!”
季樱眼圈突然就红了,她忍住哽咽道:“我就是想看看热闹,我都没亲眼见过这些…”
季樱蹙眉:“你不能这样说,小姑娘也有夜晚出门的权利。”
季樱想起夜色里,男人隐藏着怜惜的眼。他尝试着用自己的方法,逐渐地,耐心地,用手指让她慢慢适应这件事。
没人舍得阻止这样的季樱。
忽地,他目光停顿,落在几小时前,季樱发来的消息上。
男人的语气愈发严厉,比季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凶。
男人冷嗤:“狗屁,穿成这样出门,不是骚就是卖。”
“所以咱们明天就在店里推出新茶,看看客人反响如何。”
而此时,傅景深的电话不知怎么打了进来,季樱按了接通,“三哥。”
“今晚?”陈榆讶异地问:“店长现在晚上也能出门了?”
傅景深并不在,他极少能按时下班,大多时候都有应酬或是工作。
现在并非是喝茶的高峰期,店内人不多。季樱刚进门,陈榆便迎了上来,勾着她的手臂便上了楼,来到小包厢,几罐新茶依次放置,“店长,快请。”
雨霖铃包厢内。
季樱鼻尖有些酸软:“三哥…”前面的音响突然停了,隐约能听见那头零星的声响,季樱将手机放至耳边:“三哥,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陈榆噗嗤笑出声,“那结婚能夜不归宿吗?”
-
良久,那头始终未接通电话。
傅景深漫不经心地听着,间隙得空翻了下手机。
“这么快就运过来啦?”季樱喜出望外地说:“正巧,我晚上就有时间。”
新茶种类多,味道好,非常正宗。
中年妇女身侧的男人也回头,目光下意识打量着季樱,目光黏腻:“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大晚上少在外头晃,被男人占便宜了再哭给谁看?”
“所以,又为什么会和陈榆走散。”
季樱连忙松开他的手臂:“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季樱忍不住带着颤音呼唤:“三哥,你在哪儿?”
谁知,一个错身间,季樱娇小的身影就消失在更前面。陈榆大惊:“店长!”
她当然不会认为,傅景深会出轨。
来往的人确实多,有太多的人将视线投落在季樱身上。陈榆暗自提高了警惕,生怕一个不小心,女孩就找不着影子了。
是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陌生男生,
季樱一愣,看见她刚刚拉错的年轻男生皱着眉将人推开。
这样一个小插曲后,后方的人越来越多,主办方意识到情况不妙,紧急停演了前方的汉服汇演,现场陆陆续续来了成片的安保安排疏散。
陈榆应声。
说完,她便拉起陈榆的手,抬步就往楼下走,“咱们也去看看。”
周边太过喧闹,音响声混杂着人群,陈榆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清季樱的声音。
话未说完,男人被人一把推搡到中年女人身上,两人被推挤着差点撞在旁边的石柱上,“你他妈闭嘴吧你。”
除此之外,各家门店也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穿汉服的,弹古筝,弹琵琶的,目不暇接。
周围实在太吵,季樱哪里能听见傅景深的声音,“我这儿听不见,等会给你回电话…啊!”
楚秘书愣了下,旋即应声,抬步出了办公室。
“明知人多,还跑过去?”
季樱心中一暖,感激地朝年轻男人点点头,后者客气一笑,“应该做的。”
男人凶巴巴地责问她时,季樱更多只觉得不服,但当他温柔哄她时,眼泪登时便轻轻掉下来。
但季樱再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
陈榆若有所思。
后者脸一红,“你好…”
[三哥,今晚雨霖铃来新货,我去店里啦,晚点回家]
季樱垂下眼,闷声道:“我以为这就是件小事。”
季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