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玥懒得理他。
用被子掩住身形,示意闻玥去开门。
两人领证,连孩子都生了,再谈婚礼,闻玥还有些尴尬。
尤其是——
“玥玥。”他又呢喃着唤她名字,似在祈求。
她裹着干发帽从浴室出来。孕期她很少化妆,皮肤晶莹剔透得白,一张小脸褪去明艳妆容,显得更加年轻娇美。
知道今天进行不下去,转身去了浴室。
眼中是深重的懊悔。
他怎么能把光风霁月和自己联系上?
闻玥脸“轰”得烧起来,难以置信地对上镜中男人的脸,满眼[你太不要脸]的意味。
闻玥侧身,眸色复杂地落于他面上。
她百思不得其解。季琛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或者说,这些日子不冷不热的接触,他们早就蓄积了满腔的矛盾。
毕竟季琛特别想做的,不择手段也要做到,索性随他。
这事明面上,到底是他说不过去。
他知道她喜欢过,也足够坦诚。
闻玥忽地轻轻环住他脖颈,“但阿琛,我对你,也别无选择。”
闻玥进门便回房间洗澡。她到了孕中期,胎像平稳,身子也不重,平时做什么都一如平常。
季琛表情微顿,面色不是很好看。
似乎又到了情绪边缘。
两人无声对视。
这条裙子,和两年前那条,被闻玥当场剪毁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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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是沉缓的,不疾不徐,可听在耳边,让闻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感觉男人的手从她小腿往上,低声沙哑问她:“可以吗宝宝?”
季琛转身便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抵在梳妆台上,低头热烈地吻她。
忍不住翻来覆去。
他又要吻她。
闻玥抱着布丁回到床上,小家伙认人,瞬间就不哭了。
她也拒绝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打开。随即,男人温热宽大的胸膛将她笼罩,带着刚沐浴后的水汽。
似乎有水渍滴落。
眼前的男人哪里是记忆里那个清爽少年,他明明就是一头得寸进尺的狼!
空气似乎都粘稠起来,连呼吸的空气都被剥夺。
闻玥眼睫颤动着。
直到男人忽地翻身,双臂撑在她身侧,嗓音满是隐忍的沙哑:“别再动了。”
我对你的喜爱,早已超越所有理智,凌驾于选择之上。
“是吗?”季琛手掌安抚性轻抚闻玥的脊背,他轻声缓问:“玥玥现在是我的太太,你和她开这种玩笑,也是在和我开玩笑呢?”
甚至,他说“再。”
但计划总是无疾而终。
季琛忽地笑,手指轻轻磨蹭她脸颊。
再开口时,他嗓音艰涩。
上次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全身一僵。
他没有否认,或许连现在也认为——
闻玥瞬间安静如鸡。
灼烧得闻玥心尖狂跳。
但那也不是他。
季琛手指来到她胸前纽扣,就在要继续往下时,闻玥眼睫一动,猛地起身:“不行!这里没套。”
让他觉得。
“季琛,娶我不是最好的选择。”
“已经四个月了。”季琛继续问她:“可以吗?”
闻玥低头,只能看见男人漆黑的发顶。
不得不说,她一句也无法反驳。
闻玥撂他一眼,扯了下季琛的袖子,丝毫不给面子地说:“走了。”
良久。
“去澳洲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嫁嘤嘤和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玥玥。”
生活状似平静,除了——
闻玥一愣。
一闭上眼,晚上闻岩的话,便一句句重在脑中映现。
于婉清的电话在次日白天打来,彼时闻玥正在工作室修稿,得知于婉清要开始给她准备婚礼。
闻玥嗓子像塞了团棉花般艰涩。
她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
她举伞给季樱挡住了大半了雨,自己湿了半边身子。回来时候洗过澡,对着满头凌乱头发没辙时,十几岁的季琛替她洗头吹头。
室内安静了几秒。
男人脚步声渐远,浴室门关上,有水声淅淅沥沥地传来。
这一瞬间的停顿,两人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记忆。
出去时,季琛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消息,听见动静,朝二人的方向看来。
良久。
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七八岁时,她带着季樱出去玩,回来时候下了雨。
季琛缓缓抬眼,浅色瞳仁里翻涌万千。
闻玥闭上眼睛。
闻玥看他一眼。
她有些恍惚。
两人都愣了下。
他问得闻岩哑口无言。
遂抬起下巴:“给玥玥道歉。”
他敏锐地觉察出她还没睡。
闻玥坐在梳妆镜前看电视,男人站在她身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穿过她乌黑的长发。
他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