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规规矩矩的问了声,“蓝管家好。”
蓝管家也是知道轻重的,心下高兴却不敢受全了礼,连忙起身避让,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才重新坐下了。
他细细的将展鹤打量一回,感慨道:“大爷瞧着又长高了不少,气色也好,家去我说给老爷夫人听,他们必然欢喜。”
文臣大家里头出来的孩子大多文弱,蓝管家这些年四处往来,也见了不少官家孩子,却哪里有一个现下他们家大爷这般好气色的!
再看看站在门口的秦嫂子……嗨,连奶娘才来了一个月都胖了好些呢!
展鸰一笑而过,又叫铁柱把展鹤带过来的黑漆匣子递过去,“这是我平日给他画的像,吃喝坐卧玩耍读书,什么都有,你带了家去,给蓝大人、蓝夫人瞧了,一来是个念想,二来也放心。”
现下没有什么相机录影的,也只好画画了。
得亏着她会画,不然真就该写日记了……
饶是蓝源夫妇心生七窍,再没想过展鸰能这样细致,考虑的面面俱到的,更别提蓝管家。
他慌忙起身接了,飞快的开了,只看见最上面那一张正是他们家大爷放纸鸢的。小小一张画,也没个颜色,可却形神兼备,只这么看着,就好像上头的人随时会笑出声来似的,当真灵动的很了。
蓝管家的爹就是蓝家的管家,对蓝家几个主子感情颇深,当下感动的眼圈都红了,二话不说便行了大礼,“老奴替老爷夫人和大爷谢过姑娘!”
这是他第一回心甘情愿的对展鸰自称老奴,也是打这会儿起,打从心眼儿里把展鸰当成了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