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对方敢在开封城内搞刺杀!
如果真的敢,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思来想去,也只能如此。
见田嵩坐在原地不动,肃亲王便道:“若你还信得过,我便先拨三十人给你使唤。”
田嵩大喜,忙起身行礼,“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果然这趟来对了。
如今他府上还真没有多少侍卫可用。
得了准信儿后,田嵩心头大定。
有了这三十人,必然可护得自己周全!
商议已定,肃亲王再看那书信就十分碍眼,抬手要撕。
“我来,我来!”
田嵩一把抓过。
这东西,留着就是隐患,不如烧了!
肃亲王手边矮桌上正好放着一只温酒的红泥小火炉,田嵩告了一声罪,将信纸叠了几下,探入炉内。
肃亲王见状不禁笑道:“你便是这样多疑。”
何必这么费劲,直接撕碎了往水里一丢,一会儿就泡烂了,谁还能拼起来不成?
田嵩却不敢冒任何风险,亲眼看着火舌舔上信纸,这才轻声道:“斩草除根方能不留后患。”
万一敌人已经潜入肃亲王府呢?
万一王府中有皇上埋下的眼线,等他们一走,真就抓起碎片拼凑起来呢?
还是烧了的好,黑灰一冲,不留痕迹。
不多时,那信纸便熊熊燃烧起来,田嵩松手,任它飘落。
空气中迅速弥漫起劣质墨汁特有的味道,肃亲王很是嫌弃地皱起眉头,又忍不住挤兑田嵩。
“看看,那贼人落魄至斯,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田嵩不管,就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信纸和信封都化为灰烬,这才长出一口气。
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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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福云寺的第一日,大师正式开始讲经。
原本赵夫人不信这个,但考虑到马冰前几日刚病了一场,便临时决定去听一听。
万一有用呢?
人家为了自己,马冰也不可能真就缩在屋里,没奈何,只好陪着去。
结果一去,就后悔了。
并非大师不好,而是大师太好了!
大和尚约莫六十岁上下,长得慈眉善目,说话也很温和,然后……就很让人昏昏欲睡。
但因赵夫人的关系,马冰的位置也很靠前,几乎一抬头,那大师就有所觉察,然后一脸普度众生的冲她微笑。
马冰最受不了这种,只好拼命掐着自己大腿,做出一副听得如痴如醉的模样来。
大师就很欣慰、
女施主颇有慧根啊,老衲才讲了这么几句就如此顿悟。
不入空门可惜了!
马冰听得眼含热泪,大师见了,越发感动。
马冰:“……”
啊啊啊好痛!
我为什么要来遭这份罪!
不远处的谢钰和元培:“……”
元培挠头,就很不解,“原来一两这么喜欢佛法?”
没看出来啊!
平时杀鸡宰兔多麻利啊。
谢钰:“……”
他是不信这个的,也确信推崇私刑的马冰不信。
原本他还想着趁大家来听讲经的空档,一起去后山逛逛,结果就在一众蒲团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并且那身影在狠掐自己大腿。
何苦来哉!
说她聪明吧,是真聪明,有时连自己都拿她没辙。
说傻吧……好像也确实缺根弦。
见谢钰转身就走,元培忙跳下树来,“大人,你去哪儿啊?”
谢钰头也不回,“去找红花油。”
等讲经结束,估计某人的腿都青了!
接下来的两天可以说风平浪静。
没有什么人出来作妖,也没有案子,马冰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和谢钰一起去后山采采药,十分惬意。
当然,如果中间没遇见大师说她有慧根就好了……
第三天,他们偶遇田淑,意外的是,对方竟表现得很平静,只是隔着老远微微颔首示意,便转向别处,并未再像之前那般痴缠。
马冰眨了眨眼,用胳膊肘碰碰谢钰,打趣道:“小侯爷被冷落啦!”
谢钰无奈道:“别闹……”
对田淑的这种变化,还有另一个人更意外。
“姑娘这几日没再发脾气?”田斌特意单独叫了张嬷嬷来问。
张嬷嬷也是欢喜,“确实没有。必然是姑娘体会到了老爷和少爷的良苦用心,长大了。”
田斌不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没遇到什么大转机,怎么可能突然长大!
“她这两日在做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张嬷嬷便道:“也没什么,大多在屋里翻翻诗集,写写字。”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竟担心起来,“对了,这几日姑娘时常去前头逛,也不许人跟着,每每回来之后,便很高兴。少爷,姑娘,姑娘不会动了遁入空门的心思吧?”
遁入空门?
田斌一愣,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很清楚这个妹妹,最爱美衣华服珠宝首饰,怎么可能受得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