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霍留行默了默,轻咳一声:“你要消消食吗?”
沈令蓁抬起头来,声音还是闷闷的:“怎么消?”
“我带你出府去转转?”
“这个时辰上街去?”她看了眼窗外大暗的天色,“庆阳也有夜市吗?”
汴京的夜市繁华如昼,除非战时,平日一般不设宵禁,是出了名的不夜城。但庆阳这里,一则人口稀疏,二则经济落后,怎么也不像灯红酒绿的地方。
“不比汴京热闹,于你恐怕算是由奢入俭,但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
沈令蓁吸吸鼻子,也不知消了多少气,勉强道:“那好吧。”
“那你去换身轻便的衣裳,我在前院等你。”霍留行笑着目送她离开,等人走了,面无表情地觑觑京墨和空青。
空青挠挠头:“郎君,不该吧?少夫人初来乍到,这就识破了您的腿?”
京墨也费解:“小人这些天时时盯着少夫人,只发现她昨日对郎君的佩剑,还有今日对您的伤疤态度有些古怪,但一柄蒙尘十年的剑和一块旧伤疤,这样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线索能说明什么?或许……或许还是您就寝时露了什么破绽吗?”
“那怎么能!”空青急了,“就为着过就寝这一关,我这几日夜夜冒险给郎君针灸,封窍锁脉,就寝那几个时辰,郎君的腿真是不好使的。怎么,你在质疑我施针的本事?”
京墨剜他一眼,又转向霍留行:“既然如此,若非少夫人开了天眼,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只是在套话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