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心道他的兜鍪堪比大将军规制,叫曾凭借大将军一职称帝的皇舅舅知道了,可不得刮一场血雨腥风吗?
她说:“郎君那兜鍪上的徽记,难道还不够非同寻常?”
“……”这还牵扯到兜鍪和徽记了。
霍留行有心继续打听,但兜鍪不比绢帕,他绝无理由说自己不记得了它的模样,叫她画上几笔,只得含糊道:“倒也是。”
“不过郎君为何要戴那样一个不合规制的兜鍪?”
她问他,他问谁去?
霍留行避无可避,心生一计,忽然耳朵一动,朝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即指指窗外,似是意指隔墙来了双耳朵。
沈令蓁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出声了。
僵持了小半柱香的时辰,她朝霍留行挤挤眼色:人走了吗?
霍留行点了点头。
她拍拍胸脯,长吁一口气,一时也忘了追究兜鍪一事,小声问:“难道是四殿下派来的探子?”
霍留行毫无歉疚地把这口黑锅扣给了赵珣:“你倒是识人颇清。”
沈令蓁惆怅道:“可我见大姑娘似乎并未识破四殿下的真面目,郎君不提醒提醒她吗?”
“是我告诉她,茶楼那夜,四殿下不惜己身救了我,她才与他如此和睦相处。提醒了她,反倒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