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的房间像死狗一样躺在了床上。
他让姐姐过两个小时,再喊醒他。
仅仅过了一个小时,余至明就被余向晚给叫醒了。
还没等余至明的起床气发作,余向晚就利索的告诉他,提前喊醒是事出有因,有一位在县检察院工作的同学有事情找他。
余至明起床来客厅一看,还真认识,是他高中的同年级同学。
他名叫秦放,如今在县检察院工作。
余至明和秦放的关系不熟,也就是在几次聚会,还有同学婚礼上见过面,私下没什么交往。
“余至明,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秦放面带歉意的说:“我这次过来是为了一个案件,就是六天前,你诊断的那个左肾破裂小男孩。”
余至明在客厅沙发坐下,又接过大姐递过来的一杯温水,喝了半杯。
“那小孩不是手术顺利,被救过来了?”
“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秦放轻呼出一口气,说:“那小孩身体恢复正常,没有变化。”
“是案情出现了很大变化……”
秦放缓缓的介绍说:“那孩子的父亲,变了说法,承认是他自己踢了孩子。”
余至明就是一个愣怔。
“这怎么可能?”
秦放苦笑道:“本来这是一个责任清晰的案件,但现在所有人的说法都变了。”
“孩子和孩子父亲,都变了说辞,两人都说是父亲给踢的。”
“孕妇丈夫也改口说,只是在一时气愤之下把孩子推倒在了地上,然后用脚踩了孩子肚皮,防止他逃走,就没有用力踢他。”
余至明哦了一声,询问道:“秦放,是不是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放点了点头,说:“那家人表示孩子踢球击中孕妇,只是调皮,属于无心之失。”
“鉴于孕妇顺利生产,婴儿没事,那孩子却因此被父亲打的肾脏破裂,受了大罪。”
“他们于心不忍,决定不追究孩子的责任,还愿意承担孩子的所有费用,并愿意给孩子一家六十万的人道主义资助。”
余至明恍然,叹道:“金钱的魔力啊!”
秦放意有所指的道:“打人致肾脏破裂大出血,这可是重伤。”
“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罚。”
“但,如果是父亲打的儿子,法院在判罚上就会有很大的灵活性和考量了。”
“很可能就是一个缓期执行。”
秦放沉声道:“县检察院不许有这样践踏法律尊严的事情发生。”
“余至明,那孩子的伤情是你首先发现的,我想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情形。”
“尤其是那位父亲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