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马车等着，岁岁看见她就差没有激动地哭成泪人了：“小姐，皇后娘娘又为难您了不是？” “乖，皇后娘娘那么善良优雅的女子怎么会为难我呢？”何皎皎心情还不错。 “回府。” 岁岁：“？？？” 善良？不应该是蛇蝎心肠？ 岁岁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何皎皎看向马车外的风景无声地挑了下唇。 贪婪，欲望，永远是一个人的劣根性。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在皇后心动的点上，皇后没理由选择不跟她合作。 可惜，皇后昏了头脑，她就是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 等她回府以后，还没见到谢子意，何皎皎就听到慕风回禀五皇子拉肚子拉到虚脱的消息。 她伸了伸懒腰：“知道了。” 何皎皎：“殿下呢？” 慕风无语：“主院种花。” 何皎皎：“？” 慕云也纳闷儿：“殿下前几日将花全拔了，今日回府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株一株种上。” 何皎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去找谢子意。 主院墙根处。 一袭红衣的谢子意很认真在种花，举手抬足优雅地像一幅画——闰土瓜田刺猹。 何皎皎一脸纠结的看着他，种花种得歪歪扭扭，着实没有天赋。 “谢子意。”何皎皎走过去拿过他身边剩余的花帮他一起种：“你不问问我今日进宫做什么去了吗？” “脏，别碰。”谢子意在她来的时候就收了锄头，无奈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坐下。 “今日皇后本打算杀了我的。”何皎皎准备说正事。 “她该庆幸自己没有动手。”谢子意语气轻柔地说出这话。 “怎么说？” “我可能出手会没轻没重。”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湿巾将她沾染泥土的指尖一根一根都擦干净。 “可我跟皇后娘娘说我会当她的眼线算计你并相助五皇子。”何皎皎托腮看他反应。 轻风袅袅，带着春日气息穿梭在两人之间，吹得刚种下的花枝微微摇曳生姿。 她听到了谢子意温柔的回答：“你不会。” 何皎皎叹气：“好吧，我确实不会，不过谢子意，你可以挑一些不值钱的破烂送给她当回礼。” “慕风。”谢子意显然心情愉悦，眉眼舒展开来。 “主子。” “将池子里的甲鱼都给皇后娘娘送过去。” 他近日确实脾气好了很多了，除了杀人也就只有何皎皎。 何皎皎：“......” 慕风：“......”这么欠揍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让他去。 夜很漫长。 用过晚膳之后，趁着谢子意去沐浴她开始研究起了古代版面膜。 大概比起现代面膜，古代版面膜的优势就是纯天然无污染。 “白术，白芷，白芨，白蔹，白茯苓，白芍，珍珠，蜂蜜......”何皎皎特意找大夫确认了比例这才混合在一起搅搅搅。 随着慢悠悠的脚步声靠近，谢子意顶着略湿润的长发在她身旁坐下。 “这是什么？” “面膜。”何皎皎嘿嘿一笑。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碗里黏糊糊的泥状东西上，轻笑挑眉。 “敷在脸上么？上次我听你说晚睡会有黑眼圈。” 何皎皎点头并仔细观察了一下他：“晚睡确实会有黑眼圈，你也有。” 她拉着他在软榻上躺下，谢子意后知后觉何皎皎想要给他也用上。 “这个男子也有用？” “有用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用心服务过别人，殿下不想试试吗？” 谢子意轻笑一声：“是你的话自然可以。” 他径直躺下，是十分信任的姿态。 何皎皎想了想，轻手轻脚拿毛巾先把他头发擦干了些又包起来：“我准备开始啦。” “请便。”谢子意低笑闭眼。 何皎皎连忙两根手指按住他上扬的嘴角：“你别笑了，我要开始敷面膜了，等下你一笑就裂了，乖。” 谢子意唇角放平：“......” “那我能说话吗？” “你说话的时候能保证面膜不裂吗？”何皎皎一边搅一边看他。 她顺手又按了按他嘴角。 谢子意抑制不住的嘴角再度上扬：“敷了会变得更好看吗？” 她似乎总是会去看长得特别好看的人。 何皎皎非常认真：“谢子意你相信我，这种事通过日积月累之下，你自然会变得更加迷人。” 她拿起小勺子开始在谢子意脸上均匀的剐蹭，像是在敷墙。 等完成以后看着谢子意的脸她忍不住笑出声：“谢子意，你现在这样可太平易近人了，可惜没有相机。” 谢子意睁开眼颇为闲适：“你若是要，我可以画下来。” 他顶着圆圆的面膜，张不太开嘴，说话嗓音听起来也更加低沉有磁性。 “算了，给我一个人看看就好了。”何皎皎摇摇头给自己也敷了一个同款面膜。 “谢子意，你们这里春天会有人出去放风筝吗？” 何皎皎开口随意的找些话题唠嗑。 “什么是风筝？”谢子意语气很淡又带着疑惑。 “就是一种能够靠一根线飞在天上的东西，有老虎，狮子，蝴蝶，燕子各种各样的形状。”何皎皎想了想。 “我没有见过。”谢子意躺在软榻上，回答的语调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你想放风筝吗？” “不知道。” 因为他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这样吧，等过几天阴天的时候我带你去放风筝，这么快乐的事情你应该会喜欢的。” “好。” 何皎皎的想法是好的，可惜危险总是在人无法预知的时候到来。 三日后，正好是阴天，可一大早谢子意出门还没回来，慕风慕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岁岁，哪里有卖风筝的？” “风筝？临安城东街就有，第一家铺子卖风筝价格最公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