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2 / 2)

将军总被欺负哭 龚心文 1733 字 10个月前

异族追兵。

威北侯的部队被犬戎一路追击,本来早已失去战意,只望能速速入城躲避。

谁知却被拒之城外。

此刻后无退路,前有追兵,将士们反倒都激起背水一战的决心。

阿凤带着他的小队站在队伍的最前线,迎接敌军的第一波冲锋。

作为奴隶组成的部队,向来是被摆在最为凶险艰难的地方。

此刻的他,身躯中箭,既伤且疲。

但是他不能退,

退,

就意味着死亡。

他像一匹受伤的野狼,大吼一声,挥刀向着迎面而来的敌军冲去。

他的刀砍进敌人的肉体,敌人的刀也砍进他的身躯,眼前不知飞溅的是谁的鲜血。

阿凤觉得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痛苦。

他知道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麻木,意味着死神的临近。

他举刀替身侧的一个兄弟接下敌人的攻击,然而前方又亮起一道刀光。

此刻他已经没有第二把刀去挡这道夺命的锋芒。

就到这里了。

那一瞬间,阿凤这样想,死在战场上也好。

这样无趣的人生,为什么我还如此的恋恋不舍。

一柄闪亮的银枪从他身侧探出,破开那道刀光,去势不停,直接没入敌人的腹部,将那犬戎武将挑下马来。

一骑黑袍小将,策马横枪,越过阿凤,领着一队鲜衣亮甲、精神抖擞的骑兵,向着敌方战阵迎头冲去。

那名小将一马当先,勇不可挡,如一柄利刃撕开了敌军的方阵。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那样的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桥生。”阿凤干涩的喉咙里,轻轻吐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在晋军及时的支援之下,威北侯部击退了犬戎的追兵。

劫后余生的军队在城外安营扎寨。

此刻的威北侯中军大帐,华宇直怒气冲冲,把一个酒杯砸在他面前的张馥脚边。

“晋越 侯竟敢对我如此无礼。只让老夫带家眷亲随入城。他这是将汴州视为你晋国私产了么?”

张馥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地回复:“侯爷误会了,主公对侯爷素来尊敬,岂敢怠慢。这正是想着侯爷军旅辛劳,才在城内设宴,为侯爷接风洗尘。若是侯爷执意和将士同甘共苦,要宿在这军营之内,那小人也只好惋惜告退。”

他态度谦和,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错处。

但言语间却没有退让之意。

此刻的汴州不论军政民心,如今已牢牢掌握在晋国那位主公手中。

不说威北侯如今只率着一队败军之师,便是领着雄师数万,想要拿回这座城池坚固,兵精粮足的汴州城,也是不可得了。

北威侯心中叹气,当初嘲笑晋越侯的话语言犹在耳。如今想想,众多诸侯中,倒只有他一人占到了便宜。

有什么样的主君就有什么样的属臣。单看眼前这位油盐不进的张馥,就知晋越侯也是位扮猪吃老虎,深藏不露的奸猾之人。

威北侯深悔自己看走了眼。

但他现在不想,也不能和晋国闹僵。

只能吞下这口恶气,又摆出笑脸来面对张馥。

……

程千叶在汴州新设的城主府大摆筵席,为威北侯华宇直接风洗尘。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相互吹捧,宾主尽欢。

程千叶心里很不耐烦这种应酬。

但她知道,作为一方诸侯国的主君,特别是一个立足未稳的年轻主君。

这种应酬不可避免,乃是在这里生存的必备技能。

她笑语盈盈端起金杯,遥向客座上的华宇直举杯敬酒。

华宇直举起酒杯:“此次多亏贤弟及时拔刀相助,某心中感激不尽,当敬贤弟三杯以表谢意。”

程千叶酒量甚好,丝毫不怕,来者不拒。

华宇直哈哈大笑,“说起来还是贤弟最会调|教人”

他看向侍立在程千叶身后的墨桥生:“这个奴隶到了贤弟这里没多久,简直是脱胎换骨了,今日在战场之上,老夫几乎都没认出人来。”

程千叶看了眼身侧之人,笑了笑,素手轻翻,倒了一杯酒,亲手递上。

墨桥生一撩衣摆,单膝下跪,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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