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卫,还轮不到你出战。我们目前只要试探一下敌军的实力,固守住城池即可。”
张馥在这个时候登上了城墙:“主公。”
程千叶看着他的面色,知道情况不太妙。
“又发生了什么事?”
张馥屏退了闲杂之人,靠近程千叶,低声说道:“汴京出事了,乱党魏厮布纠结一批守旧派大臣于汴京散布主公兵败绛城的谣言,并趁乱起兵谋逆,现已拘禁了肖瑾肖大人,并扣押了太子、许妃、太后一干人等。”
“什么!”程千叶大吃一惊,前方有着强敌,后面又起乱局。
一时之间,国家竟然就陷入如此内忧外患的困境。
太子,许妃,肖瑾,都出事了。
她脚下一个跌列,夏菲急忙从旁扶住了。
程千叶只觉脑中一片混乱,她举目四望,张馥和夏菲一脸忧心的看着她。
城墙上就近的士兵,不明所以的转过头。
程凤等刚刚出战的将军们正顺着内墙的马坡向她走来。
程千叶知道作为主公,她在这个时候要首先稳得住,绝对不能慌。
她吸了口气,平复了情绪,郎声开口:“除却守城人员,集合所有左庶长以上军职人员,帐中议事。”
中军大帐之内,汇聚了军中大部 分的将官和谋士。
听到了汴京内乱的消息,帐内哄然起了一片议论之声。
汴京是晋国的首都,也是他们最后的退路,如果绛城守不住,他们本来还可以一路退回城池坚固、粮草储备充足的汴京。
现在他们后方的汴京被乱党占据,那些乱臣贼子甚至扣押了太子和太后,图谋不轨。
如今他们前有猛虎,后有饿狼,被困围城,无路可退。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大家不必过于惊慌。”主公镇定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大帐内安静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慌乱也是无义,如今我们只有一条道路,就是面对这一切。我们手中有士兵,有粮草,有坚固的城池可守,还有即将到来的援军。我们还未曾到要慌乱的时候。”
主公端坐帐前,神态自若,语声缓缓,不见丝毫惶恐之态。
众臣们受到影响,逐渐安定下来。
主公一点都没乱呢。
主公必有良策。
对,还不到慌的时候,曾经只有万余人,面对犬戎大军的围城,主公不是也用奴隶破敌了吗?
相信主公。
要相信主公。
“只要墨将军的大军到了,同我们里应外合,夹击敌军,必可解绛城之围。”一位年轻的将军开口。
如今位列大庶长的墨桥生将军用兵如神,屡立奇功,已是大晋年轻一代将军心中的楷模。
“是的,还有墨将军呢,我们已经在此地据守半个月了,墨将军很快就能到达。等退了敌军,我们再杀回汴京,把那些逆贼五马分尸!”
“谋逆之罪,罪不可赦,必让他们五马分尸!”
人心暂时的安定了下来。
张馥和夏菲对视了一眼。
按道理,墨桥生的军马应已接近绛城,但至今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变故。
张馥在心中不安的想道。
主公对墨桥生信任有加,难道他也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吗?
***
墨桥生正在泥泞的山道 上连夜赶路,春汛导致的山洪冲垮了沿途的道路,耽搁了他们不少时间。
他听到了主公在绛城战败,汴京被乱贼控制的消息。
不论消息真真假假,都让他心烦意乱,焦虑难安。
他只恨不能插翅飞到主公的身边。
密林中突然响起一片呐喊之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墨桥生胸前,把他射下马去。
中埋伏了!墨桥生心道一声不好,他听见杨盛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将军!”
“保护将军!”
他感到有人背起了他,陷入昏迷之前,墨桥生勉强说道:“杨盛,替……替我赶去绛城。”
敌军是一支汉**队,流窜在此,人数是他们这支先遣队部队的两倍。
敌军埋伏在道路两侧,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墨桥生所率的骑兵是千锤百炼出来的精锐部队,尽管突然遇袭,主将受伤,但他们依旧反应迅速,结阵护住了墨桥生,顶着敌人的袭击,一路退到一个小山岗之上,据险而守。
杨盛看着被安置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墨桥生,皱紧了眉头。
“将军的伤情怎么样?”他问随行的军医。
军医刚刚为墨桥生拔出胸前的利箭,包扎好伤口。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摇了摇头:“总算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伤到心脉。但也不可再轻易移动,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杨盛抽出了随身的佩剑,磨着牙看着山下乱哄哄包围着他们的敌军。
“散兵游勇,竟敢捋我军虎须,我叫你们有来无回!”
他喝了一声:“杨陆厚,带人照